去看了看左边的人。立在左面那些人被她这样一看,立即就选择了躬身拱手赔礼道歉。婠婠又侧头向另一边看了看右边的人。这次不待她目光落稳,右边那些人便齐齐的拜下身去道歉赔礼。
婠婠也没多跟他们计较,埋头下去继续的割着手中的布包。明月刀之锋利,断金石如削泥,这区区的布料自不在话下。割开布包后,婠婠收刀入鞘,飞快的抠出了里面的纸。
当她终于将那张折叠精巧的字纸拿在手里时,身体顿时一僵。
都打算寻死的人了,叠个字条还这样讲究做什么!
这东西,到底又要怎么拆?
纸张脆弱经不得鲁莽下手,婠婠此刻又心急如焚,耐不住性子。她抓了抓耳根,再次的将目光转向一侧,随手指了一名狱卒道:“你,过来。”
那狱卒站的稍近些又是个眼尖的。一早就瞧着婠婠那死活拆不开布包的样子好笑,此时见她从布包里拿出个折叠精巧的七巧结来,心下更是一阵的暗笑。他憋笑的辛苦,面上正劈裂出一点笑意来,乍被婠婠这样一指一唤,那一双腿顿时就抖了抖。
就是明知道要挨揍,他也努力的挪动着双腿靠近了婠婠。根据传言,主动过来的话,总捕大人下手会比较轻。待这位亲自过来抓人,那就不止是挨通拳脚那样简单,很可能会被当做沙包抡上墙去。
这狱卒抖着腿挪到婠婠面前,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明、明总捕有何吩咐?”
婠婠将那叠成七巧结的纸条一举,问道:“会拆吗?”
狱卒心下一松,一叠声的道:“会、会会、会会会。”
婠婠将那纸条递了过来,这狱卒并没有完全的拆开,只是略略的将拆松了几处叠压处便就双手捏着递回给婠婠。
拆到这种程度,其实就好打开了。
婠婠接过来三下五除二的展开了字条,扫过了上面的内容后,她呆了呆。然后她定了定心神,一个字一个字的又看了一遍。随即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那狱卒本来垂手低头的在旁边看着自己的脚尖,被婠婠这动作一惊,以为她是要跳起来暴揍自己,于是立刻的蹲下身去抱头喊道:“总捕大人饶了小的吧。”
这一声喊出后,回应他的就只有呼啸的风声和一众狱卒铁卫那毫不客气的取笑声。
抬起头来才发现,眼前哪里还有那位总捕大人的踪影。
婠婠此时已掠出了数丈之远。她奔行一阵忽又顿住了脚步,在原地打了几个转后,折身往天门方向奔去了。
那张字条上的内容乍看来只是叫她感受到一阵外焦里嫩,但稍做一些联想,她心中就隐约的有了许多的怀疑。
字条上的内容并不多,连翘的用意也并不是要为自己伸冤或说明什么,而是要告诫她,准确的说是想告诫前主:莫要再对展笑风动情。
字条上只有六个字,这六个字组成了两个人名:展笑风、龙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