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认账你不会再嫁我一次,我就只好不认账。
当初写那封合离书,并非我想与你合离。既然无法从你手中毁了它,我总还能从我手中毁了它。”
风吹雨斜,树冠上漏下串串的水线。潮湿的风中带了些许的寒意。
婠婠默然不言的拾起方才掀开的叶片,将那处缺口仔细的补好。
凤卿城凑过来,亦是伸手去捡拾那些叶片。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他的手恰恰的握在了婠婠的手上。
婠婠看了看她手底下的那片叶子,又看了看四周围的几片,确认了这一片是距凤卿城最远的一片。
她看向他,毫不意外的撞进那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瞳。
婠婠抽了抽嘴角,道:“凤侯爷,您这一会儿正经,一会儿不正经,切换的好生流畅。”
凤卿城道:“正经于婠婠无用,我便只好不正经。不管正经还是不正经,只要能让婠婠多看我一眼,我都做得来。”
婠婠......
凤卿城笑了笑,又道:“若正经起来,此一别,岂非再无相见之日。岂不是要同你说:你若觉得离开我便是欢喜,我亦是愿意尽我全力的成全?
婠婠,我本不是什么正经人,何必做那正经事。”
婠婠泄气的捶了捶胸口。
这场雨下来之前,他们已然摊了牌。按照她那从无数小说话本中总结出的狗血规律,这会子他们难道不该相安无事的默默无言吗?
这什么情况?
其实什么情况于她来说都没什么。毕竟她是一只经了年月的老鬼,什么架势没见过。可是这具身体的心脏有些受不住啊。
她飞快的将那处缺口堵住。向凤卿城道:“你还是正经的说说凤寒的正经事吧。”
凤卿城道:“她做下那般不正经的事情,我自然是要找些正经事给她做。谁知道她如今盯上了我,想要我入继到栖梧岛。”
婠婠愣了愣,这才终于明白了那张婚书的玄机。所以凤寒说的那些为了父辈心愿的话,都是做出来给她看的。
当真能算是个戏精中的戏精。
凤卿城见她出神,便唤道:“婠婠?”
婠婠回神来望着他。又想道,凤寒要让凤卿城入继,却诓她签那张写了‘凤康长子’的婚书。还在她身上刺了凤卿城的名姓。若这一切不是凤卿城指使,那就是凤卿城当真对她用心非常,这才让凤寒打听出来,绕了个大圈子从她的身上下手,挖了坑给凤卿城跳。
婠婠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心累无比的向凤卿城问道:“栖梧岛的规矩都是要在人身上纹刺个名姓吗?”
凤卿城看着她,默了片刻后说道:“你心中如此在意?许是有法子覆盖上,我会想办法。”
婠婠有气无力的挥挥手,道:“就这样罢。身上有字能有什么,心里有字才可怕。”
凤卿城一愣,随即自心底燃起一抹狂喜来,“婠婠?”
婠婠看了他一眼,道:“我不能与你在一起,就不能告诉你我喜欢了你吗?”
她坐直了身,又道:“已然说的明明白白,你还如此撩拨于我。你能撩拨我,难道我不能撩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