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卿城道:“都有可能。”
“都有可能?”婠婠的声调微微有些上扬,“你难道推断不出吗?”
凤卿城笑道:“不是我弄来的人,我如何能知晓清楚。”
婠婠想了想,道:“有道理,你也不是算命天师。”她丢开手里的瓜子,很是烦躁的转过身来向凤卿城问道:“你说,如果并没有追兵,或者再来的追兵不是什么难对付的高手,那我们两个这么凄惨兮兮、小心翼翼的,岂不是可笑?”
凤卿城笑望着她,摇了摇头道:“不凄惨亦不可笑。”
婠婠被他那笑意酥麻了一下,随即道:“难不成你只看着我便不渴不饿,连伤都不必养。我怎么都不知道,原来我还是颗仙丹。”
凤卿城被她逗的一阵笑,又道:“你自是我的仙丹。”
婠婠叹了叹,将一干吃食都收在了箩筐里,起身来走出树洞道:“我们走吧,寻个能好好养伤的地方待着。也没有谁家仙丹搁在树洞里的。”
凤卿城只“嗯”了一声便要起身,婠婠察觉他的动作立刻伸手去扶。
立在树洞外婠婠稍想了想,还是将这洞中的痕迹统统毁了,两人方才往溪边行去。
地面干的差不多了,那青草的缝隙间却还藏着许多的水珠,踩上去偶有些滑脚。婠婠抱着那一箩筐的吃食,心中正琢磨着要不要重新将这箩筐绑在身上,便见到凤卿城伸了一只手过来。
婠婠诧异非常的问道:“你做什么?”
凤卿城道:“路滑。”
婠婠道:“我知道路滑,问题是你伸右手做什么?”
就是想要拉着她,也应该用左手吧。他这右手是伤着的。
暖暖的日头照的风也重新的和暖起来。婠婠仰起头来看向凤卿城,心中又是一阵惋惜:啧啧,果然是被权势折磨的变了态。
才一这样想,婠婠便听到凤卿城说道:“婠婠不是说过,人的心长在左边。”
所以他并不是变了态,而是他想要牵她的左手。
婠婠愣了愣,避开了他伸过来的右手向前行了两步,伸手拉起了他的左手,“你已然在我心里面,没必要的。若再扯伤了可就麻烦了。”
说罢她也不等他再说什么,闷着头便直往前行去。这般拉着手走了一段路,便又见到了昨日的那条溪流。
婠婠辨认了一下方向,道:“从此地往东南行上一段路,有几个村落。那附近连个小镇子也没有,更别谈城池。真正的三不管。我们便往那里去吧。”
顿了顿婠婠又道:“若是路上遇到追兵,再返回来就是。”
一夜的时间还没有什么动静,追兵存在的可能性小之又小。因着这极小的可能性吃些苦头且没什么,最怕的就是继续留滞此地,赵子暄的人会搜寻过来。
她选的那处地方其实很远,真真正正的荒僻,只比旷野荒郊多了几户人家而已,又不是什么必争之地、行兵之道。所以那片地域没有任何人的势力排布。
但要想从那地方往赵子敬、赵子暄的地盘去,却都是便利的很。若真有什么动静,他们两人无论是谁都好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