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一片心诚言真。若你......忘了我,燕王待你的心亦未曾变,也不失是个好的选择。
你拿着四门令那等东西,嫁与他,往后也稳妥。总能少些暗算针对。”
婠婠被他这话摄住了喉,一时难能发出声音来。
这些话完全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可他却说了,说的如此清晰明白。且那每一句都是在为她的以后做打算。
因为是要为她打算,所以才说出了这些依他的脾性断然不会说出的话吗。
婠婠的眼眶酸热的厉害,也不知是为着心疼他,还是为着以后的长别离,一颗又一颗的水珠子自她眼眶中滚落下来。
凤卿城甚有些慌张的丢开手中的物什,那双有些微颤的手在捧着婠婠的脸时,又重新的稳了下来。他轻轻的抹去那些水珠,道:“莫哭。”
婠婠努力的忍了忍泪意,说道:“我心里只就恒之一人,今生今世也只嫁恒之一人。我自去想办法脱身,即便脱身不得,我也只喜欢恒之。待我离世我也还是会等着恒之,陪恒之一起去喝那孟婆汤。”
凤卿城抱住她,张了张嘴终于闭上了,只轻轻的抚着她的脑后的发丝。
此刻凤卿城的心有些虚。
才刚正正经经的做了打算,只用这一颗心去换回她。可方才一个没小心,就没能控制住自己。
不过,燕王当年确是说过那样一句话。他这并不算骗她,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至于后面那些违心的话,他一时也不知该要如何归类。
近午的阳光打过来,凤卿城抱着婠婠,能够清楚的看见地上那抹影子浓黑而缘实。
便是如此,他也总觉得他所爱慕着的这个婠婠,并非当年的那位。
若怀中这个当真是什么狐鬼精怪,以她的性子很难不介意那他方才那些话。令她认为赵子暄爱慕着从前的那位。那么,便是他长久一段时间都不在她身边,便是赵子暄再如何的示好,她亦不会将心移过去。
若她不是什么狐鬼精怪,而是真的患了失魂症。那他方才的话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不过就是他心中会觉有些不适罢了。
倒是没想到,他这番话竟会引来如此一个令他惊喜将狂的结果。
她终是松了口。
既然如此,那他还是——别反口承认了罢。
人影相和,树影婆娑。
又一群麻雀随着和畅的风儿落在附近几株树上。
凤卿城松开了一条手臂,随手自一旁晒着的果核间抓了一把,向那些麻雀投去。
果核破空而出的声响和麻雀纷纷跌落的声响一前一后的响起,将婠婠从那莫可名状的情绪唤醒回来。
她缓缓的自凤卿城肩上抬起头,看了看他身侧的那些果核,又看了看方才响起跌落声的地方,最后将目光放回到凤卿城脸上,问道:“用这些打的?”
凤卿城点了点头。
婠婠离了他的身,道:“那是我捡来做枕头的。”
凤卿城轻咳一声,正色道:“燕王身边怕也有遁四门的人。”
婠婠道:“别转移话题。”
凤卿城顿了一刻,笑道:“你不是有枕头使。”
这次轮到了婠婠一顿,她清了清喉咙道:“你......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