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可怜模样,诓我来照顾你。”
凤卿城笑道:“婠婠,我来便是为着你。”
这话没毛病,但婠婠心中总是觉得有些不适,“这地方如此荒僻还能有这鸟雀,定是你在附近安排了人。”
凤卿城道:“当真冤枉。我并未曾安排什么,只不过这段时间时常能见到它们,方知道附近有寻我的人。”
见到了那些鸟雀却不去联系,而是继续的同她一处待着。他这举动令她心中滋味复杂,“你又是这样,让我觉得看明白了,其实根本没明白。”
凤卿城道:“我若当时告诉你,你可还会留下陪我?”
婠婠摇了摇头。
他若当时就告诉了她,她自然不会留下,即便是留下来也不会如此安心的享受着这几日的时光。
她不怨怪他,心中却到底有些意难平。
她久久的望着他不语。凤卿城便催问道:“不走?”
婠婠又看了他一阵,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襟迫他俯下身来,然后圈着他的脖颈,将下巴搁在了他肩上。
她如此的拥抱住他,说道:“你是故意这样,这样就能让我先走。”
凤卿城揽住她的腰身,道:“是。”
婠婠又道:“这样也省却了你送我、我送你的难割难舍。痛快些,反倒不会太难受。”
凤卿城笑了笑,道:“不错。不过我也是认真的想同你玩这个游戏。”
他的手臂渐渐的收紧了些。婠婠没有挣脱,也没有再说话,微闭了双眼安安静静的抱着他。直到远处响起了马蹄的声响。
婠婠张开了眼睛,不紧不慢的从袖袋里抓出两样东西来,一只巴掌大的荷袋,一只精巧玲珑的扁盒。
扁盒里放的是胭脂膏子,婠婠挑了足足的量出来涂在唇上,而后将那盒子无声无息的合拢住握在掌心。一面拆那荷袋一面说道:“恒之送过我一盒玫瑰酒糖。后来我吃过许多的玫瑰酒糖,却都没有恒之送我的那盒好吃。也许那糖好吃不是因着制糖师傅的手艺,而是因着恒之。”
说话间,她已经拆开了那只小荷袋,捏出两颗糖来送进口中。
这般姿势拥抱着,婠婠的一切动作都是在凤卿城背后操作的。胭脂膏是玫瑰的味道,糖也是玫瑰的味道。两样东西同时取出,又都是往口唇处送。除非他后脑勺长了眼睛,否则必是以为她只取了糖出来吃。
婠婠动作微小的侧转过头,先是在他耳际轻轻的印下一吻,而后移向他的脸颊又印下一记轻吻。每一吻都完美的留下一枚形状清晰的唇印。
她蹭着他的肌肤吻了吻他的唇角,沾满玫瑰酒糖味道的舌尖自他唇瓣间轻轻的舔舐。
凤卿城扣紧她的后脑,近乎掠夺般的加深了这个吻。
马蹄声越来越近着,婠婠张开眼睛已能遥遥的望见一片尘土漫扬,从那尘土的范围和马蹄声音来分辨,人马当真不少。
婠婠想要结束这个亲吻,凤卿城却根本就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她松开了勾在他颈间的双臂,轻轻的推了推他。他终是停止了亲吻,却依旧没有放开她,揽着她的手臂越发的紧似铁箍。
婠婠的大脑空白了那么一瞬——是她想错了他的想法,还是他临时改了主意。
无论是哪一种,眼下她都好像是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