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从小绿茶的头顶心透到脚底心。她爬起身来,想要躲到简郡公的身后,奈何四肢都不听使唤。
她来的汴京的日子不算久,却也不算短,汴京城中的那些传说她听了也有不少。其中便包括眼前这位明大人是如何生生的扭断一个活人的脖颈。
小绿茶瑟瑟缩缩的,再无能力发出半点声音。
人被救下来了,简郡公却并没有唤回那些家仆,而是以眼神示意众人借这机会将小绿茶救离。
婠婠看穿了简郡公的意思,也没有阻止,只道:“时候不早,不多扰了。”
无论是心中生了疑的简郡公还是心中有了论定的简夫人,皆是巴不得这位赶紧的消失。
简郡公虽是心中生了疑,但终归还是偏心着外甥女,对于婠婠方才那话是不爱听的很。不爱听归不爱听,他又找不到角度来说些什么。一口气噎在喉间上不来下不去,也没心思去说些旁的。
简夫人则是只想关起门来好好的审一审小绿茶,尽快的扼住这场糟心事。
此刻夫妻两人动作一致的相送起来,下线了半晌的简舒玄却是回了神,几个跨步走到了婠婠跟前。
婠婠见简舒玄如此冲过来,还以为接下来要上演什么经典的狗血情节。不想简舒玄拦下了她后,非但没有咆哮反而深施了一礼,温文尔雅的道:“我送大嫂嫂归府。”
婠婠缓了缓神,道:“不必,我自己走的快些。”
简舒玄面上一红,声音低了几阶,“我......想见一见雅娘。”
婠婠纳闷道:“那你去啊,也没人拦着你。”
简郡公和简夫人此刻都越发的不想说话。这位明大人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心知肚明两相体面的事情,怎么偏就听不懂,非得让人说出来。
婠婠此刻也有些不想说话。明明是想去看凤雅娘,说什么要送她,绕这么个大圈有什么意义吗?
就在几人互相瞧着都不想说话时,远远的见到凤卿城的马车往这边行来。
简郡公夫妻俩从那马车的形制和车外的随从,轻易的辨认出了来人是谁。夫妻俩先是思维一致的意外起来,怎么来的不是孟氏而是定北侯。
随即,两人的思维分化了。
简郡公想道,定北侯是一府的正主,他出面也算合适。虽说有个惧内的名声,但明眼一瞧便知晓那惧内同纨绔一样,都是装出来的。定北侯来,这桩事情好不好处理且不谈,正常交流总是能保障的。
简夫人却是想道,即便定北侯是一府的正主,但是这种事情还是孟氏出面才合适的罢。况且定北侯惧内,这事儿谁不知道!人来,跟没来有什么区别。
随即简夫人又想起了一件事,心猛地一沉,下意识的就走下台阶来拉了拉儿子,示意他待会儿放机灵些。
定北侯来跟没来还是有区别的。若是他来的话,那还不如不来人。
许多年前定北侯曾因为凤家四娘子被几个小郎君戏弄,生将几个小郎君打的几日起不得床。月前她又曾听人说起,上月初五云小郎君拿凤四娘子说笑了几句,初六定北侯便去了云相府,之后云小郎君便半月没有露面。
定北侯常去云相府中,这不是新鲜事儿。可那日他去时,云相并不在府里。这就很值得一猜了。
便是装纨绔,装了那么多年,有些习性也是改不去的。
不过玩笑戏言,就引得定北侯如此。谁能说得好,此刻定北侯不会向自家儿子动手。
在简夫人的忐忑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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