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放心她们两个人单独谈话?”
是这样吗?
我知道,今晚上我问不出其他的答案了。
这恐怕就是陆言能给我的唯一解释。
我退出浴室,浑身无力地坐在床上。
这一夜,我们两个人背对背的睡觉,彼此都是一夜未眠。
陆言上班的点比我早,而且公司距离陆家老宅比较远,所以他总是先我一步起床,上班。而等我收拾好自己,准去上班时,我却在楼下遇到了陆行。
他拄着拐杖,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袋子,上面印着某医院的名字。
我跟他错身而过,没走两步我就鬼使神差的叫住了他,“你生病了?”
陆行可能没想我会问他,怔了怔,然后语气淡淡说,“是心雨生病了。不过,你与其关系别人,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的男人。这次夏丽菁回来,是为了陆言。她想回到陆言身边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我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说的人不是自己的前妻一样,不由疑惑道,“你喜欢过夏丽菁吗?”
如果喜欢过,就算离婚也不可能做到这样的不在意吧?
如果没有喜欢过,又是什么促使他做出强.暴弟弟喜欢的女人这种禽兽事情?
陆行听见我的问题,像是听见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笑了好一阵子才说,“她是我陆行女人的时候,我自然是喜欢的。”
“但把她变成你女人的人,不就是你吗?”我反问他。
陆行突然就哈哈笑了,用一种特别悲伤的口吻说,“如果我说,我根本没强暴过夏丽菁,我是无辜的,弟妹会信吗?”
“什么意思?”我目瞪口呆,“你是说夏丽菁冤枉你?不可能。她没理由那么做!而且,如果你没做过,你又何必娶她?你完全可以和陆言解释清楚啊。”
“哈哈……弟妹真好骗。我不过随口说的,你还真信了。我这种人渣,连我妈和我弟都不信。居然你还会信我。哈哈!”陆行笑着,就拄着拐杖离开了我的视线。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是害死我父母的罪魁祸首,刚刚又满嘴谎言的戏弄我,疯狂起来就是个变态。可我这一刻看着他佝偻的背影,竟然还是觉得他很可怜。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想这句话反着来说,也是对的。用在陆行这种心狠手辣,满手鲜血的人身上,也很合适。
离开陆家,到了公司后,我就彻底把家里乱七八糟的事情给扔下,完全沉浸于工作的繁忙之中。夏丽菁也恢复了平常心态,正常上班,没有对我的工作多做刁难。
仿佛昨天的争执只是一场幻觉,在陆家并没有发生过什么矛盾。但这也仅仅是仿佛而已。很快,在用午餐的时候,我就发现夏丽菁接了个电话后突然离开了公司。
出于对昨天的事情好奇心,我决定偷偷跟踪她,看看她会和谁见面。在跟踪的时候,我猜测过,可能是陆言,或是陆行找她谈话。
但在我尾随她进入一家餐厅,看着她进了一间包间时,问了服务台的服务员,我才知道自己猜错了。定包间的客人是一位女士,不是先生。
包厢的隔音效果很好,她们在里面谈话,我在外面逗留了很久,都没有听见她们在说什么。大概过去了三十分钟的样子,包厢的门终于被人打开了。
我躲在巨型的花瓶背后,看着夏丽菁笑得得意非凡,然后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一扭一扭的离开了。
看来,这次的谈话,她是最大的赢家了。
我这么想着,等着,又过了十分钟的样子,才看见包厢里走出第二个人。
在看见这个人庐山真面目的时候,我有点惊讶,又不是特别惊讶。
陆夫人会找夏丽菁谈话仿佛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一幕,让我更加肯定,陆夫人确实有把柄在夏丽菁手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觉得陆夫人离开餐厅的时候,站在门口逗留了好一会儿。而且,她的目光似乎一直盯着我停车的方向。
为了跟踪夏丽菁,我没有开自己的车,而是特意借了助理的车开过来的。按理来说,陆夫人应该不会认出这个车是谁的吧?
我这么自我安慰着,却不敢大意轻心,还是等陆夫人离开了一刻钟左右,才走出餐厅把车开回公司。
晚上下班,我接了陆心晴回陆家,刚一进屋,佣人就说陆夫人要找我谈话。
我心一紧,不敢确定,陆夫人找我是不是为了下午我偷窥她和夏丽菁见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