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项城摔门下车,保姆都快哭了,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
“荣先生,我真不知道会这样,阮小姐让我去买鲜奶和鱼子酱,我以为家里有保镖没关系,谁知道回来人就不见了我……”
“保镖呢。”
荣项城推开她,直奔书房。
“我、我也不知道,阮小姐平时这个时间都待在卧室,他们可能一时大意……人都派出去追了。”
荣项城拉开抽屉一看,放在抽屉里的证件不见了。
手指狠狠扣了扣桌面,脸色冷静地吓人。
好,真好!
他这边抓心挠肝的,人家跑的挺痛快!
还拿给儿子们做蛋糕当借口,特么的他们就不是你儿子!
当年为了名誉她能扔掉自己的亲骨肉,现在为了自由用儿子做借口跑路算什么。自私自利不正是她一向的作风。
真狠起来,这女人不比他荣项城差多少。
“师傅,前面入口停车。”
阮唯心有余悸地扫了眼周围,见没什么异常才敢下车。
等混进人群跑入机场,一路上飙高的心跳才稳定下来。
临出门的时候她在荣项城书房拿了个备用手机,这会儿到机场,距离登机时间不多,她才敢插上自己的卡开机。
刚开机就接到来电,对方劈头就是一顿骂:“阮女士,请问是你找儿子还是我找儿子?我们的人在医院蹲了几天,您可好,把这事儿忘了吧?”
阮唯戴着耳机,压低声音道歉:“现在情况怎么样?”
“情况不乐观,孩子出生的时候心肺功能不全,并发症住院,这会儿还没脱离危险期,一天抢救三回,你再拖一会儿兴许就不用来了。”
“阮建刚呢?”
“还在。”
阮唯心头一紧。阮建刚防范心重,做事滴水不漏,两年都没让她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如果不是情况危急,他不会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在医院守这么多天。
一瞬间种种恶意都往脑海里钻。也许孩子不是他的,阮建刚在装样骗她,或者这孩子是阮家哪位亲戚的骨肉。
可当初她怀孕的时候身体就不好,孩子早产,确实有可能先天不足。
阮唯急匆匆换了登机牌,咬牙道:“先不管阮建刚,注意盯着孩子的情况,我这就去。”
“去哪?”
一道低沉的声音砸下来,冰冷毫无感情。
阮唯震惊地抬起头,就见几天不见的高大男人面无表情地俯视她,宽阔的胸膛一堵墙似的挡在面前。
紧张地手一抖,手机顺着指缝就滑落到地上。
她生过孩子的事儿是绝对秘密,一旦传出去,他们一家都得万劫不复。不知道荣项城来了多久,听到多少。
她故作淡定地后退一步,干涩的嗓音紧张地发颤,企图解释:“荣先生你听我说,骗你是我不对,我道歉,但现在我必须要走,我保证还回来,回来任你处置,行吗?”
荣项城步步紧逼,强横的压力扑面而来。
“去找谁?蒋晖?”
他的冷静的近乎诡异,阮唯疯狂摇头。
荣项城讥讽:“蒋晖给你下药怎么没见你有这么大反应。”
他弯腰捡起手机,漫不经心地翻阅通话记录。
“唐乐川和项目团队在你们阮氏会议厅。要么跟我回去,要么给我阮氏,你想怎么选?阮小姐。”
阮唯声音干涩“……让我走。”
黑沉的双目将她故作淡定的身影笼罩在内,神情意味不明。
“已经给过你机会,可惜你选错了。”
他朝身侧摆摆手,立刻有两名保镖上前制住阮唯。保镖压制的动作粗暴,荣项城眼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