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敏芝站起来,抱着宋可微的牌位,一脸哀戚的看向程以墨。
“以墨哥,堂姐她……”宋敏芝咬着唇,一副泫然欲泣说不下去的模样。眼眸里带着水汽,明明该是伤心的,却有意无意的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来诱惑程以墨。
欲言又止了一番,见程以墨不为所动,只好咬牙继续:“堂姐曾经跟我说过,她很爱你,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你的妻子。可惜……以墨哥,你别太伤心了。我知道,发生这种事你也不想的。”
梁幼音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翻白眼。
他程以墨哪儿看起来像伤心的样子?连多看一眼宋可微的遗体都没有!这个宋敏芝为了巴结他,居然睁着眼说瞎话。
“在自己堂姐的灵堂对她生前的男朋友献媚,也不怕晚上她到你梦里去找你算账。”
想到宋敏芝对自己的敌意和刁难,梁幼音毫不客气的冷嗤。
她被迫跪在这儿是身不由己,却不代表她能任由宋敏芝欺凌。
能狠狠地嘲讽这个女人、撕掉她虚伪的面具机会,梁幼音怎么可能放过。
“你胡说!”宋敏芝红着眼睛反驳,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她又往程以墨身边凑了凑,可怜兮兮的开口:“以墨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觊觎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替堂姐心疼你。如果她知道你这么伤心,肯定也会难过的。”
“你这样说,怀里宋小姐的牌位允许吗?”
梁幼音冷嗤,听她这么一说,宋敏芝顿时觉得手里抱着的不是利用的道具,而是烫手山芋。
做了亏心事,自然要心虚。
眼里明明全都是慌张,却故意做出被误会想要澄清的样子把牌位塞到梁幼音的手里。
“你别污蔑了!以为这样说就能挑拨我们宋家跟以墨哥的关系吗?”
“挑拨你们两家的关系?呵,你可真能脑补。”
梁幼音翻了个白眼,这女人装委屈扮可怜的手段还真够让人恶心的。她说什么了,居然就成了挑拨两家的关系。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害死了堂姐不知道悔悟就算了,还敢有别的心思。以墨哥不会被你给欺骗的!”
梁幼音轻蔑的勾着唇角,不说话。眼神却是锐利的,仿佛能看穿宋敏芝的小心思。
她心虚的避开梁幼音的视线,做出恼怒的表情:“我……我才懒得跟你辩驳。”
宋敏芝咬着唇看向程以墨,一副难过却要笑着的坚强表情:“以墨哥,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你明天还要继续来灵堂,晚上不休息好怎么行。”
“你先走吧。”
程以墨漠然地说,宋敏芝一阵委屈,勉强笑着:“那我先走了,以墨哥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说完,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她当然没有立刻离开,走出灵堂之后就偷偷站在拐角的地方。见程以墨走向梁幼音,她怨毒的咬着唇角,恨不得用眼神把梁幼音给杀死。
贱女人!
“看不出来程先生还挺有魅力,竟然能让人不顾还在去世堂姐的灵堂就使出浑身解数引诱。”梁幼音的语气里满是嘲讽,一如那晚程以墨对她。
程以墨却不像她那晚,冲动绷不住,反而气定神闲。弯腰,凑近过去,邪肆的轻笑:“你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