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俨然把我当成了一只被猫抓住的老鼠,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蚕食着我的自尊。
好在我抓住了一块玻璃的碎片,我不再跑,转过身清绝而高傲的看着他,冷笑一声说,
“癞蛤蟆就是癞蛤蟆,永远也别想吃上天鹅肉。”
我紧握着碎片抵进了自己的脖子,尖锐的碎片抵进皮肉,血染红了玻璃碎片……
“你这是想死?”
他欺身凑近,很不屑的看了我一眼。
“你以为死有那么容易吗?”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顺势把我扑倒在地上,整个身子重重的压了下来。
男女的力气悬殊真的太大了,尽管我拼尽全力但依然无能为力。
“滚!”
随着一声霸道而低沉的怒吼,我身上的男人被一脚揣飞。
看到他的时候,我的整个人猛地虚脱了。
“季先生,季先生,这女人说和您已经分手了。这,这……”
那男的支支吾吾的解释着,吓得身体抖如筛糠。
季苏航俯身把我西装披在我的肩上,摸了摸我红肿的脸和脖子上的伤,脸色冷得骇人……
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为这个男人的命运堪忧。
“你打了她,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她。是谁借你的胆子?”极少听到季苏航咆哮,他的咆哮震慑人心。
那个白毛男人吓得腿软立刻给跪了下来,“季先生饶命,季先生饶命,我该死,我该死。”
他一边求饶一边自已扇着自己的耳光,我蜷缩着身子冷冷的看着他。
真想上前揣他一脚!
“好,成全他”
季苏航把我抱了起来,跟保镖递了一个眼色。
他那二个保镖都是以一敌十的狠角色,就那个白毛男人的那几个小混混根本不经打。
季苏航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抱出了酒吧,当时我浑身无力,也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完全走出来,所以一直由他那么抱着。
可当他把我放进她的车里时,我整个人突然清醒了。
立刻从他的车子里跳了下来,倔强的拦了一辆出租车准备上车,却被季苏航一把给拽了回来。
出租车司机白了我一眼,就把车子开走了。
“余安安,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作贱你自己?为什么把手机关机,如果不是我定位到你的手机位置,刚才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你想过了吗?”
“我愿意作贱我自己关你什么事?刚才发生的事情都是我自愿的,白毛比你有意思多了,我有让你来救我了吗?季先生,季苏航,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用力推开他,冷漠狠厉的冲他喊着,拒绝他的靠近。
季苏航看上去是一脸的无奈,“余安安,你一定要这么反复无常吗?说舍不得离开我的人是你,说不想分手愿意等我的人是你,现在要分手的还是你。余安安,你到底哪一句话是真的?”
“对,我就是反复无常,我就是无理取闹,你去找你的初恋玩你的医生和病人去,来找我干什么?我不稀罕!”
我就像一只被蜇的刺猬,竖起浑身的刺,倾尽了全力在反抗。
季苏航看着我,没有说话,转身一拳狠狠的砸在了车窗玻璃上,眼神融入浓墨般的夜色里,我看不清他,越来越看不清他。
我转身,踩着高跟鞋迈着摇摇欲坠的步伐向前走着,每走一步似乎都踩在自己的心上……
这次别再回头,别再让自己跌入尘埃。
然而,季苏航似一阵劲厉的向我席卷而来。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扛在了肩上。
我倒腾着双腿,拼命挣扎。
“季苏航,你放我下来,再不放我就喊非礼了!”
但姓季的充耳不闻,依旧扛着我稳如泰山,大步流星的往他的座驾走去。
“凭什么你说分手就分手,你说结束就结束,你把我季苏航当成吃素的吗?”
“我告诉你,这回我说了算,我和你没完,注定是要纠缠一辈子的。”
他把我塞进副驾驶座,一张脸阴沉的像天空上乌压压一片压下来的乌云一样,但我已经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了,我脑袋晕乎乎的,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但我嘴里却依旧不肯乖乖就范。
“姓季的,你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对一个病人你都下得了手。还一夜八次,你是不要脸的东西,你就是个骗子。”
我一边骂着一边耷拉着脑袋睡着了,睡梦中只感觉车子一直在晃,而我的身体似乎一直在腾空飘着,从来也没有着过地一样的晕晕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