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滋味实在痛苦的无以伦比,令我一时间身体摇摆,昏迷晕眩,傻在了当场。
“王烁,我想······这应该是老天爷的安排吧,我们······我们终究有缘无分······”白雅南再次趴在我的身上痛哭:“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五十年啊,你······你不能等的,你要为自己活······”
是呀,五十年!半个世纪······这是一个多么遥远的期限······
我很想告诉白雅南,哪怕是一百年,我也会等下去!
但是,这样的话我自己都不信。
五十年啊,当五十年以后,我和白雅南都已七老八十,那个时候的我们是不是已经老眼昏花?是不是已经呆傻的不知情为何物?
我甚至又想,我是不是能有命活过这五十年呢?
没有泪水,没有哭嚎,一次次的打击已经令我形如僵木,我甚至都没有再听到白雅南都说了些什么,眼中似乎除了不见光明的黑暗,再无其他。
我举步移动,如没有身躯的游魂一般,朝着门外飘去······
白雅南似乎在呼唤我,但我只感觉她的声音是那样的遥远,仿佛我们根本就不在一个时空,就那么痴痴的走出去,走出公司······
白雅南没有来追我,我想她也不知道追上我又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只是徒生伤悲与悔恨而已。
走进形色匆匆的人流之中,望着每一个从我身边经过的行人,猜想着他们都在忙些什么?又为了谁而忙碌?
为自己?
为家人?
为爱人?
至少,他们都有可以为之忙碌的目标。
而我呢?
我还有什么?
失去了白雅南,我还有什么可活下去的意义吗?
突然一种厌倦,疲惫,生无可恋的感觉陡然从心头升起。
我举目四望,远处耸立着一栋足有十多层高的大厦,那大厦在我的眼中突然变成了一尊正在向我微笑,向我招手的仙佛,令我不由自主的就朝着它走去。
走进去,坐上了电梯,升上最顶层,再排上了天台。
天台上的风要比地面更加大些,大到感觉在推着我移动,推着我走向天台的边缘。
我坐下来,两脚悬空悠荡,眼下的行人,车辆,犹如一只只蚂蚁在爬来爬去,乱的我心烦,乱的我想跳下去,将这一切纷乱一脚脚的踩死才好。
突然下起了小雨,仿佛老天在替我哭泣,我抬头望天,在心中对它呐喊:“去尼玛的吧,你在可怜我吗?我不需要!如果你有灵的话,就不该如此玩弄我,不该一次次的给我希望,又一次次的无情抹杀!老天爷,你才是最大的混蛋,最最不通人情的畜生!”
“哎呀,快看!”身下突然一声尖叫,有行人也抬头望雨,却赫然看到了悬空坐在楼顶上的我,他的喊叫瞬时吸引了无数人抬头观望,然后一片杂乱,各种喊叫:“快,快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