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的端起桌上的白粥,微微举高,声音轻蔑的羞辱,“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吃你煮的东西。”
说完,便缓缓当着她的面,手一弯,一点一滴的将白粥倒在地上,最后毫无愧疚之心的顺便把碗也一并落下,发出清脆刺耳的砰哐的声音。
陶舒画明亮清澈的双瞳倏地缩了缩,惊惧恐慌的瞪大,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肩膀战战栗栗的弓着。
像惊弓之鸟般,大气也不敢喘,就怕惹怒了他,又会受到昨晚那种恐怖的对待。
“好,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进厨房半步。”陶舒画忍着心酸的痛楚,僵硬着身体,逆来顺受的承受他任何的恨意。
霍安冷酷的黑眸微微触及到她受伤的手背,被烫的发红,如果没有处理,相信很快就会起各种泡泡。
该死,她受伤关他什么事?他为什么会感觉到烦躁,胸腔一阵闷痛,好像见不得她受伤似的,仿佛有块大石头正压在胸口透不过气来。
霍安深怕心里的初衷会受她影响,一刻都不再呆下去,逃避似的离开了别墅。
陶舒画蹲下身,凄楚的眼泪才敢放心的流下,纤细白皙的手捡起碎了的碗,一点一点的拾起。
突然,手机铃声贸然响起,破碎的碗划过她的手指,痛的她下意识抬起,放下手里的碎块。
鲜红的血不断涌出。
陶舒画抽手擦了擦眼泪,而后焦急的跑到洗手台上,将刺红的鲜血用清水洗净。
随之,才从牛仔裤的口袋将手机掏出。
看到那抹熟悉又让她恐惧的号码,身体猛然一震,颤抖的按了接听键,耳畔响起那充满势力贪婪的话语。
“舒画,我的好女儿,高利贷的人又上门讨债了,你快点给我五十万顶一下。”
陶舒画微微红肿的双眼瞬间睁大,面色一沉,怒意横生,声音气愤的怒吼,“我没有那么多钱。”
陶宏铮,她的父亲,却从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他离过两次婚,如今这个继母是他的第三个老婆。
她是他第二个老婆所生的女儿,可在她三岁的时候,他们离了婚,母亲也撇下她离开了这座城市,至今她也没再见过她。
而她早已忘了她长什么样?
她的父亲有暴力倾向,所以他第一任妻子,和她的母亲都忍受不了他这种行为,才离开了他。
只是,他非但没有悔悟,反而变本加厉的肆意赌博,三年前,欠了高利贷两百万,走投无路之时,他回到小镇,找到她,得知她和霍安相亲过,便调查了霍安,知道他是粤都最有权有势的男人,便利用奶奶的安全来逼她嫁给他,直到她成功的嫁给了霍安,他才肯将奶奶安全送回小镇。
他狠心的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能利用,这样的男人,怎么配做她的父亲。
三年来,她把所有的工资都给了他,让他慢慢的还债,还有外婆会偶尔给她一些零花钱,她都存了起来,勉强维持了三年。
“舒画,你难到想看着我被那些人打死吗?我告诉你,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别忘了,我手上还有你的把柄呢,如果你不给我钱,信不信我把你和霍安结婚的事公布出来。”陶宏铮流露出狰狞的神色,瞳孔睁大,狠厉的威胁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