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画拳头有些握紧,心里同样痛苦万分,不禁依偎在霍安怀里压抑哭泣。
就在他们沉浸在悲痛中时,几个医生终于从研究室走了出来,面色有些沉重,而陈惠也刚好从手术室内推了出来,主治医生脸色凝肃的朝他们摇了摇头。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妻子,求求你了,你们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妻子不会死的,她不会死的。”陈添顾沧桑的身体猛然从椅子上腾起,直扑到医生面前,双手死死的钳制主治医生的双臂,双目赤红的嘶吼道。
“病人还有最后一口气,你们谁是陶舒画和霍安,病人想要见你们。”主治医生任由陈添顾发泄情绪,而后凝肃沉痛的宣布病人最后的遗愿。
陶舒画和霍安相视一眼,两人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陈家的人,心里感觉甚是痛苦,惠姨连到死前的最后一面的机会都给了他们。
陈添顾有些颓废的松开了医生,任由他离开。
陈信和陈意扶着父亲,眼泪再次无法控制的涌了出来,三人在手术外独自舔着伤痛。
陶舒画跪在陈惠病床前,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她,眼泪崩塌而出,霍安则站在她旁边,面无表情,想到这个女人也许是导致他母亲自杀的罪魁祸首,他便没办法心平气和。
“惠、惠姨…”陶舒画哽咽的唤道,泣不成声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双手放在她的手臂上,一股说不出的沉痛在她心里蔓延。
陈惠艰难的拔掉氩气管,眼角轮廓都已经消瘦的让人难以置信,唇齿没有任何血色,充满病态的死亡味道。
“舒、舒画,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你、你能帮好好看着添叔吗?我、我怕我的死会、会让他连、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
陶舒画哽咽的点着头,哭的说不出话来。
“霍、霍安,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陈惠将目光移到霍安身上,语气断断续续的乞求他的原谅。
霍安深吸口气,目光有些沉痛湿润,强忍着心里巨大的怨气,而后语气有些愤怒的质问,“当年你是不是误会我妈偷你的钱,逼的她自杀以示清白。”
陈惠死气沉沉的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声音有些艰难平静的道,“对不起,当年我确实误会了她,可、可我并、没有逼死她,我、我跟她道、道过歉,她、她也原谅了我,不、不是我,是、是…”
话还没说完,便断了气。
霍安面色僵硬隐忍,拳头暗暗握紧,在她断气的那一刻,他心里并没有任何怨气,他以为他是恨不得她死的,然而看到怀里的女人哭的这么伤心,他忍不住感到揪心。
“医生,我妻子到底是什么病?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伤痛微微平复,所有人都来到医生的办公室,陈添顾语气有些愤怒的质问。
言语中有些沉痛的意味。
医生坐在皮椅上,浑身上下散发出浓浓的沉稳凝肃的味道,手里拿着检查报告,而后抬眸看了看所有人。
陶舒画和霍安还有陈家一家三口都面色沉重的等待他宣布的结果。
“陈先生,你的妻子中了一种叫黄曲霉毒,它是化学结构类似的化合物,对人类健康危害极为突出的霉菌毒素,一旦沾到便能让人致命。”
“这样的霉菌毒通常都隐藏在家中各种容易污染的粮油产品,我们初步鉴定,是有人分离这种毒素,然后化成黄曲霉毒素粉,这样的粉末可以弄在你日常生活中,一般很难发现,直到毒发晕倒,只是到那时候已经神仙也难救了。”
主治医生脸色凝重的分析道,这些都是经过他们几个权威医生所研究出来的结果,医院这样的病例还很少,所以他们也花了几天的时间才知道。
陈添顾瞬间苍老的身体猛然晃动了一下,如果不是兄妹俩扶着,也许他真的会昏倒过去。
这么说来,妻子的死是一场蓄意谋杀?
可妻子为人善良热情,怎么会招惹这样的杀身之祸。
难道是…想到这,目光有些悲痛又怨念十足的瞪向陶舒画,原本和善可亲的眼神也变得犀利冷意。
“都是你,一定是因为你,才害死我妻子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招惹我们?”陈添顾情绪瞬间失控,目光狰狞嗜血的瞪着陶舒画,语气满是怨恨的低吼。
陈信和陈意连忙拉住父亲,不想他在医院这样安静的地方喧闹,只是眼神同样怨念的瞪着她。
她现在就是千夫所指的罪人,他们已经把惠姨的死怪罪到她头上。
而让她觉得害怕的是,真的是她害死了惠姨。
陶舒画步伐不稳的后退着,面色泛白,眼泪模糊了视线,那张淡漠从容的轮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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