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这样宁静美好的夜晚,陶舒画却黯然神伤的坐在床上,对着窗外的星空发呆。
那张淡漠温婉的轮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只要想到今天中午去霍安公司被他下达的命令赶出的事后,她内心深处的痛苦无处宣泄。
此时,就在她陷入沉思时,别墅大门突然响起一阵动静,陶舒画立马以为是霍安回来了,以第一时间跳下床。
当看到是铁叔把孩子送回来后,面露虽然有些失落,可看到孩子们,还是欣喜激动的,上前将他们抱住。
“妈妈,我们回来了。”霍星然和霍梓晨抱着她,闷声在她怀里说道,言语中透着一股浓浓的思念。
本来爸爸昨天晚上就说送他们回来的,可因为外祖母的事而耽搁了。
陶舒画想起霍安的绝情,眼泪泛红,不禁紧抱着两个孩子安抚自己伤感的情绪。
他连孩子都送了回来,他是真的已经对她彻底失望了吗?
在她心里,她只是觉得他因为她的不信任而生气了,并没有往严重的心思去想,而她现在只想让他消气。
不管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情绪平息后,才微微站直了身子,看着眼前垂暮却健朗的铁叔,想起他三年前的态度,心里虽然有所怨念,可想到他也只是奉命行事,而且现在外婆也悔改了,便对他有了几分敬重。
微微朝他点了点头,口头关心的话语从她红唇溢出,“铁叔,外婆最近好吗?”
如今他们已经冰释前嫌,她也该往前看,如果彼此都被仇恨所束缚,那她和霍安哪有幸福可言。
所以为了她的幸福,她愿意重新开始。
铁叔暗暗叹了叹气,脸色有些沉重的摇了摇头,一脸黯然的神情。
见状,陶舒画心有些揪紧,连忙焦急的寻问,“铁叔,你告诉我,外婆到底怎么了?”
这一声外婆是明凤执意要让她叫的,她说她已经把她当成是一家人了,如果她不叫,那就是她还不肯原谅她。
无奈,她只好随了她老人家的意。
“老夫人的各个器官都逐渐退化衰竭了,可能…”铁叔说到一半,有些老泪纵-横的撇开头,稍稍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陶舒画对于他真挚的守护,心里一阵动容,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这么深刻永恒的爱,尽管外婆从未回应过铁叔。
可他还是无怨无悔的守护着她。
其实她多想和霍安一起变老,她的愿望其实很简单,就是遇一人白首,择一城终老。
铁叔没有和陶舒画寒暄很久,便告别了她离开新雅苑。
“老妈,你没事吧。”看着陶舒画有些憔悴的神色,霍星然心疼万分,语气忍不住担忧关心的问道。
差不多一个星期了,他和哥哥被霍安那老头子给禁锢在霍宅里,也不给哥哥上学,让他只能每天都和那条黄金蟒玩。
而他自己则无聊的快吐白沫星子了。
陶舒画强忍着悲伤,扯了扯嘴皮子,而后摇了摇头,不想让他们担心。
霍梓晨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小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母亲,伸手抱了她许久,最后才放开她。
回到卧室,便迫不及待的把小球蟒给放回它自己的小天地。
它有自己的基地小房子,每天和他玩累后,会主动回到它的小基地,这些天在霍宅,都委屈它了。
因为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蛇窝。
“小球,你自己玩一会,我出去陪陪弟弟和妈妈。”霍梓晨宛如对待自己心爱之人般,小小年纪,便有股成熟般的风范,眼眉间尽是宠溺,声音轻快的说道。而后才如风似得离开了卧室。
在他离开-房间的前一脚,小球蟒仿佛有灵性般吐了吐蛇信子,那双锐利的蛇眼睛泛起一丝异样的绿光。
……
在药物的控制下,霍安的病情得到了控制,却也只是暂时的,随时都会有复发的可能,而他没办法这个险,继续和陶舒画一起。
然而,心里疯狂的思念已经逐渐快把他逼疯了,就像毒瘾般一点一滴的吞噬着他全部的理智。
他已经三天就没见过她了,自从那天她来公司找他,被保安赶出去后,已经过了三天了,而这期间,她没有放弃过要见他的冲动。
只是他能去见她吗?
虽然他迫切的也想见到她,可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想再次禁锢她。
也许是该让她彻底死心了。
想到这,幽暗的黑眸微微一沉,有几分痛苦的意味划过。
“总裁…”林慕从办公室外闯进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