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药丸,要解脱痛苦,不管霍安怎么抱着她,压制她都没用,她剧烈的挣扎着。
霍安双臂紧紧抱住她的双肩,神情和她一样都是痛苦万分,还要分神安抚孩子,目光沉痛的望着他们,声音隐忍的道,“你妈妈她不会有事的,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他一遍又一遍的说着,不知在安抚他们还是在安抚自己,如灵魂出窍般茫然又不安。
惊惧、无助、脆弱和狂暴各种不一样的情绪都纠结折磨着他,高明开的止痛药已经没办法缓解她的头痛了。
她的头痛症复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难道真的要他把她送回那个卑鄙的男人身边吗?
他做不到,他没办法做到,只是想想,都觉得呼吸困难,难以呼吸。
“舒画,你冷静一点,是我,我是霍安,你清醒一点,看看我,求你,求你看着我,记起我。”霍安在崩溃边缘,抱紧她痛苦乞求,心里万分绝望,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天要让他恢复一切记忆,却又要让她承受这种痛。
难道老天是也要让他尝尝被爱人遗忘的痛苦滋味吗?
想到这,心仿佛要窒息似得,绝望不已。
仿佛感受到他的痛苦似得,被他按在怀里的陶舒画心里宛如被火烧了似得,脑海那些如电影般回放似得,压抑的让她快爆炸了。
“霍、霍安、老、老公。”突然,陶舒画强忍着头痛症,眼眸含泪的笑着唤道,然而她只看到他欣喜若狂的眼神,却来不及回应他,便晕在了他怀里。
霍安喜忧参半,欣喜她叫了他老公,由此可见,她已经想起来了,可忧的是她的头痛症越来越严重,他到底该怎么选择。
他不想看到她忍受痛苦的折磨,如果能把她送到战旗身边可以缓解她的痛苦,他是不是应该要这样做。
想到这,不禁握紧她的双手,神情纠结复杂,烦躁不已。
……
“她怎么样了?”霍安看着高明严肃的检查着陶舒画的身子,不禁声音担忧又紧张的寻问,那双幽暗冷沉的黑眸灼热又黯然的转头凝望着脸色苍白依然昏迷的女人,心痛不已。
看她这样,心里隐约有了决定,他情愿她健健康康的,也不愿看她受痛苦的折磨。
高明深深的望了好友一眼,随即摇头叹气道“她现在因为剧烈的头痛而刺激到了脑神经,她的记忆受到了一些启发,可头痛症却也越来越严重了,必须找到药引,然后我再研究做成药丸让她服下,这样才能彻底根除病症。”
他真的已经没办法了,他希望好友能想清楚,毕竟没有了健康,还谈什么厮守。
霍安双手紧握成拳头,隐忍着极大的痛苦,而霍星然和霍梓晨同样目光黯然沉痛的望着心碎的父亲和昏迷的母亲。
两人都显得不知所措,他们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才好好的母亲,怎么会得了头痛症。
“霍安,听我的,先想办法把陶小姐的头痛症给治好,然后你的手术也要抓紧,你后脑勺那个挤压淤血不能再拖了,你知道拖的越久,有怎么样的后果吗?”高明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霍安目光黯然,一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病似得,他只知道要她健健康康的就够了。
他真的想不到他并没有得阿兹海默症,而是医院那边出错了,而他近一年的失忆症并不是因为阿兹海默症,而是因为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