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守护奥迪亚的人只有艾伯特家族!”伊丽莎白童稚的笑声,玲珑悦耳,“我的父亲曾经说过,奥迪亚是艾伯特家族千年的职责,千年的守护,千年的荣耀!没有人能够取代艾伯特守护这片土地!”
“这还真是一份沉重的责任呢!你的父亲是男爵阁下,还是博尼大人?”秦伦不置可否地微笑了起来,跟一个小女孩争论这种话题实在是无趣。
“不,不是他们!好了,放我下来吧,我该回去睡觉了!”伊丽莎白笑着拍了拍秦伦的脑袋,“谢谢你,威灵顿,你是个好人!”
“慢点跑,伊丽莎白小姐!”
居然被一个小女孩发了张好人卡,秦伦一脸无奈地看着伊丽莎白蹦蹦跳跳地消失在走道尽头。
……
这座城堡里面连一个八岁的小女孩都不相信自己能治愈疫病!秦伦一边思考,一边慢慢踱步走向自己的客房。
不,如果他们真的一点都不相信,那么反而不会去质疑手术过程。既然有质疑,说明艾伯特一家还无法肯定外科手术是否对疫病有效。
反而言之,他们没有去质疑被镇民们传播地沸沸扬扬的魔药——“世界树花露”,说明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有药物可以治疗疫病。这家人一定知道一些内情,甚至有可能对疫病的来龙去脉一清二楚。
另外,伊丽莎白说过,她不是男爵的女儿,也不是博尼·艾伯特的女儿,难道她会是那个人,史蒂芬·艾伯特的女儿?
秦伦在思索中,终于来到了自己的客房门前。
进房重新关上房门,秦伦下意识地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当视线落在某个地方时,杀人魔的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孔大小。
“呕!”秦伦痛苦地弯腰干呕,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情不自禁地伸手捂住了脸,喉咙中发出了如同野兽般的低声咆哮。
一股血腥残暴的气息从杀人魔的身上升腾而起,在房间中弥漫开来,他捂住脸庞的指缝间,两道疯狂的猩红血芒爆shè而出。
与此同时,在城堡某个卧室中,一个身影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从床上直挺挺地坐起,黑暗中亮起两点淡蓝的幽火。
“这个方向是……如此暴虐可怖的气息!”人影轻声地自言自语,“原本我以为他身上的血腥味是医生职业带来的……老了,还真是看走眼了啊!没想到,我们的斯坦医生不是一只小绵羊,而是一匹大灰狼啊!要不要告诉他们呢?算了,先不告诉他们,这该有多好玩啊!呵呵~~”
轻声的俚语慢慢消散在房里,人影重新躺倒在床上,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而另外一个房间中,秦伦却已经到达了极限,处在理智即将崩溃的边缘。
“该死,又产生幻觉了,是有人故意的,故意的!”野兽般的低声咆哮从秦伦的口中滚滚而出。
“这不可能,不,乔伊……这不是我们经历过的幻觉!”秦伦的语气一变,奋力地挣扎着。
“交给我,交给我!”咆哮声再度响起。
“不要,这里很诡异,会失败的,会死的!”秦伦跪在地上,抱着脑袋,疯狂地撞着地板。
“让我来!啊~~”
“不,让我来!我保证,我保证!”
“砰砰砰!”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斯坦医生,你在里面吗?”老管家杰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记住,你要记住,你保证了,你保证过了……”秦伦的身体微微一僵,喉咙中的低声咆哮慢慢低落了下去。
“杰森管家,请原谅,我刚才打翻了一些东西!”秦伦满头大汗地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脸sè已是苍白一片。
“啊?需要我叫人进来打扫一下吗?”老管家疑惑地问道。
“不,不用了,我已经清理了一下,不必麻烦你们了!”秦伦语气坚决地回道。
打发走了老管家,秦伦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再度转身,目光复杂地看着墙边的书桌。
在书桌上,一张皱巴巴的信纸便签安静地平放在桌面上,上面写着几个名字和地名。在这些单词之间,还有一些杂乱无序的黑sè线条,仿佛是小孩子的涂鸦之作。
这正是那张被秦伦撕碎以后,在暴风雨中扔进了悬崖的信纸!
然而,这张信纸现在不仅没有破损的迹象,而且也没有被雨水打湿过的痕迹。只是在信纸的下方,却反而多了一行清秀的字迹。
“请救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