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魏长欢看了看姜灼,几日不见,竟是又瘦了一圈,瞧着人……心有不忍。
这时求诊之人中,有人感叹一声,原来正是那个知道些内情的小文官:“姜女郎得罪了权贵,今日或可有魏将军相救,只怕那些人不依不饶,日后还得遭荼毒。”
魏长欢看了看小文官,又转头瞧向了姜灼。
姜灼无奈一笑:“只盼青天拨日,得还这清白世道”
******
已近漏夜时分,诸葛曜披了大氅,正伏在案前研读大靖军事分布图,却不想烛光一闪,似乎有人进来,诸葛曜受了惊动,这才发现魏长欢站在了自己面前。
“仲卿何时从长安城回来的?”诸葛曜诧异地问道,昨日消息传来,魏夫人有恙,特地派人报信,魏长欢是大孝子,当晚便匆匆赶了过去,诸葛曜原以为他总得侍奉几天汤药,没想到这么快又回了军营。
“家慈哪来什么急病,不过是让末将回去相亲的。”魏长欢哭笑不得,却也是无可奈何。
诸葛曜一乐:“仲卿已过弱冠,该当要成亲了,魏夫人竟然谎报军情,想是已心急如焚,倒也可以理解。”
魏长欢是魏府长子,家中父母着急也是有的,魏长欢倒也不敢说什么,听话地瞧过之后,觉得对方女郎也算入得眼,当即便点头了,原该直接离开长安城的,不过半道魏长欢又想起一人,特意去了一趟郑家铺子。
只是进到铺子里,见到的几乎都是陌生面孔,连掌柜换了人,魏长欢上前探问,才知郑柯同郑或大吵一顿,便辞工回了乡,等魏长欢再问道姜灼时,这才知道,姜灼在郑无空出殡次日,便被赶出了郑府。
后来还是到郑府找到郑簠,魏长欢才算寻到姜灼的下处,魏长欢少不得找了过去,竟正巧撞见姜灼被人欺负,自然是要上前帮她讨个公道。
“炎玉,今日我去瞧了姜灼。”魏长欢想起了阿青后来跟他提到的事情来龙去脉,其中还涉及到平阳公主府,打量了诸葛曜半天,还是决定,这事真瞒不得他。
说来在郑无空墓前一别,诸葛曜便在军营扎下根来,因为近日他、魏长欢还有无涯先正研习一列新阵法,大家伙全副精力皆在此事上,好些日子顾不得其他。
到了夜深人静独处之时,诸葛曜总会想念起那人,有时想得狠了,便叫来姜昕瞎聊一番,免不得会听姜昕嘟哝,说担心阿姐受欺。
诸葛曜何来不担心,况且他还承诺过,不会让姜灼受了委屈,只这几日他实在脱不得身,竟好久不得姜灼的消息。
此时见魏长欢主动提及姜灼,倒正中诸葛曜下怀,他自然不肯错过:“她可好?”
这时门外传来姜昕的声音:“末将请见!”
“进来吧?”诸葛曜随口道,虽觉得这“请见”太过不巧,却也挺无奈。
很快姜昕便捧了一只漆盒进来,等他将膝盒放到诸葛曜面前,诸葛曜惊讶地发现,里面居然盛放着正冒着热气的粽子,再一想,端午也就在近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