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吧?我从没见过你。”
“没见过我?那您跑什么?”
“嘿嘿,年纪大了,尿频,只是想去方便一下。”
“呵呵,老人家,您真不记得我了吗?”
“你是……”
“一年前我们见过的,那天下着冰雨,你把我绑了,送进劳工营,换了三天的口粮。”
拾荒老人尴尬地咳嗽:“姑娘一定是认错人了,我从没做过那样的事。”
“老人家,不管您做过也好,没做过也好,只要您今天帮我一个忙,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忙?”拾荒老人这么一问,立刻脸上的表情更尴尬了,这无异于默认自己确实出卖过对方。
好在冬善儿来这里不是为了复仇。
“我需要一张除夕黑金塔宴会的请柬。”
拾荒老人一听,脑袋便摇得像拨浪鼓:“这个不行,我可办不到。”
“是您办不到,还是不想帮我办?”
拾荒老人面有难色:“姑娘,实话跟你说吧,我也就是个捡破烂的,混口饭吃而已。你说的除夕晚会,那可是总督大人亲自主持的庆祝黑金塔落成的宴会,只有有身份、有地位的贵族才能出席,我们这种人,怎么可能搞得到请柬?”
“我想参见宴会,您一定会有办法的。”
“姑娘,你为何非要参加黑金塔宴会呢?”
“我想结交上流人,想认识贵族,想嫁给有地位的人,不行吗?”
拾荒老人“嘿嘿”笑了起来,带着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也是,人嘛,总是要往高处走的。可是,我真的帮不了你的忙。”
冬善儿嘴角保持着微笑,语气却冷下来:“真的帮不了?那我可要去举报你私下做黑市交易!”
拾荒老人的脸色当时就变了,惊恐无比:“别!姑娘,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这把岁数,如果被流放到荒蛮的地方挖矿,恐怕没几天活头了!”
“想我不举报,您知道该怎么做。”
“姑娘,你可不能这么狠心啊!”
“我狠心吗?当初,我求您放了我的时候,您是怎么对我说的?老人家,您就知足吧,我只是让您指点迷津罢了。”
拾荒老人咬咬牙:“我倒是知道一个人,能量能大,可是他要价很高,不知道姑娘出得起吗?”
“要价有多高?”
“他不做小生意,只要硬通货。”
“硬通货?”
“就是钻石、黄金之类的。”
冬善儿一听笑了:“别的不好说,钻石,我还是有的。”
“那好,我带你去见他!”拾荒老人收拾起自己的商品,背在背上,领着善儿,朝隧道更深的地方走去。
冬善儿随手在汽油桶改造的炭炉边,捡了一块木炭,攥在手心里。
*
拾荒老人把冬善儿带到一个满脸横肉,膀大腰圆,目露凶光的男人面前。
“彪哥,她想去黑金塔宴会。”
彪哥听了善儿的来意,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了她好半天,瞪眼:“老头儿,你知道规矩,我从不跟陌生人做生意,这小妞眼生得很!”
拾荒老人赶紧道:“彪哥,规矩我懂,她是我一远房亲戚家的侄女,千里迢迢来北城投靠我,想为自己谋个好前程,还请彪哥多多关照。”
“真是你家亲戚?”
“真是,我哪儿敢骗彪哥您啊。”
“你长得这么寒碜,居然有这么漂亮的侄女。女孩子嘛,想攀高枝儿的心情,我理解。不过,黑金塔宴会可不是一般的宴会,想进去,难啊。”
“彪哥,您开个价。”
“怕你们给不起。”
冬善儿一笑,伸出紧攥的手,慢慢张开,手心,一颗足有鹌鹑蛋大小的钻石,晶莹剔透,在昏暗的光线照耀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那块木炭,已经被她转化成了钻石。
彪哥立刻瞪大了眼睛,一副垂涎三尺的表情,成色这么好,又这么大的钻石,可是相当值钱的啊!
“有这东西,你早拿出来嘛!”
“这么说彪哥可以弄到请柬了?”
“请柬我弄不到,不过,我有办法让你进去。”
“什么办法?”
“这办法就是要委屈你一下了。”
“我不怕委屈,只要能进去就行。”
“黑金塔宴会需要女招待,正好我一本家兄弟是总督卫队的队长,他可以做你的介绍人,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