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军情,他们不得不冒死前来打扰。
党长又帮云泥掖了掖被子才直起身来,转身不舍地走出去。
“什么情况。”面对自己的卫兵,又迅速恢复了威严。
就当党长拿过卫兵递过来的密电时,那边廖平急慌慌地跑到了。
什么样子,军装外套的扣子只有中间一颗是系起来的,其余的都开着,里面的白衫衣没有别在裤腰里,拖拉着一大载在外面。
党长用凌厉的目光扫了他一眼,继续看密电,下一步便转身,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换上另一个卫兵手里的军外套大步往外走。
廖平连忙站住,让他过去之后又急急跟在身侧:“党长,发生什么事了?”
党长急走的脚步蓦地停下,看着他:“我还想问你,怎么有事情不是你亲自来汇报?”
“我……。”廖平有些难堪:“我喝多了。”
“我看喝多到未必,女人香到是带来不少,廖平,如果还想好好呆在我身边的话,你最好收敛一点。”
“是。”
廖平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规矩地敬了个军礼。
再大步追上去,心里却暗想着,思玲这女人要害死他了,每次只要在S市不陪党长外出,那女人就要约他出去,要么去酒店,要么去思玲自己悄悄租下的公寓里。
总之不狠狠地和他干一场就不让走。
这个女人疯了吧,如饥似渴的。
这会儿接到电话来到医院和党长会汇,两腿还是软的。
不多言,一行人上了军车,匆匆离开了医院。
这一幕被站在休息室里窗子前的陆言帛看在眼里,他一只手装在白大褂的衣袋里抚着那只钢笔,另一只手修长的指尖里夹着香烟,他独自一人的休息室里,只喜欢开着一盏桔黄色的台灯。
在这晕黄的灯光下,站在窗子前的陆言帛神情有几分颓废之色。
重重地吸食了一口烟草后,他才转身走到桌子前将香烟摁灭,拉开门出去。
党长走后,红姐带着一个女佣守在病房里一步也不敢离开。
倏地就有人推开病房门进来了。
红姐一惊:“少爷?”
陆言帛笑笑:“她现在情况怎么样,院长来过了吗?”
“来过了,一直在用药,刚才迷糊着说要喝水,老爷喂给她喝了。”
陆言帛笑了笑。
他缓步走过去,站在云泥的床旁边,她的脸色已经好转许多,不再是那种可怕的通红,唇上虽然烧起了几颗小水泡,但是唇色也恢复了一些。
不知是难受,还是梦呓,正好这时候云泥突然翻了个侧身躺,面对着陆言帛,低喃说了句什么,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顺着小巧的脸颊缓缓滑下来。
下意识地,陆言帛就朝她伸出手去。
“少爷。”红姐连忙平平地叫了他一声,她也算是在陆家呆的时间最长的一个女佣了。
这老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陆言帛对云泥这种很复杂的情感,红姐心中有数,所以她便开口叫了他一声,她是想要提醒他,这已经是你的小妈了。
可是……
陆言帛并没有理会她的意思,更没有任何掩饰。
而是当着她和另外那个女佣的面,伸过手去,用指尖轻轻掀起了云泥滑在脸上的长发,将头发顺回去掖在她耳后。
他的动作同样的温柔,他不知道自己在鄙视父亲的同时,自己也在做着同样的动作。
红姐不好再多言,而是使了个眼色给别一位女佣,两人懂事地退出了病房外。
“他不是宠你宠上天吗,怎么还让你受这样的罪,怎么样,你现在明白了吧,大如党长又怎样,一手握尽天下官权,也不能左右你一个小小的发烧症。“
陆言帛语气里颇有些嘲讽,又有些伤感意味。
他的指尖在帮云泥顺了顺脖子上的头发,指尖蓦地顿住了。
陆言帛的眼里,掠过一抹噬血冷光。
他看到云泥的脖子上有一个吻痕,那吻痕两天不退,可见得当时有多恩爱,多缠绵。
是父亲留下来的吗?
他和云泥已经……
恶心。
陆言帛怒然一把揪住了云泥的衣领,为什么,为什么要答应和他上,床?
可是他的愤怒,他的歇斯底里,最终在云泥那里都是无动于衷的沉默,她歪着头,瘦小的脸庞失了大半生气,看上去就像一朵被寒风蹂躏了整夜的小花朵,那样可怜,那样支离破碎。
陆言帛紧紧咬牙,眸光里燃烧着怒火。
身后突然有人跑了上来,忙不迭地去掰他的手:“少爷,快放手,小太太已经经不起任何折磨了。”
话完,红姐生生将云泥的睡衣领从陆言帛手里揪了出来,可是两人这一拉一扯,却至使云泥打在手上的点滴针头脱落了,针眼处瞬间就溢出鲜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