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帛没有坐下去的打算,他只是说一句:“我几天之内得去报道?”
“三天。”党长的目光变得沉重:“现在楚洲那这的局势很复杂,楚洲长阮毅莫名失踪了,你过去后,得行事低调,自保为上。”
“爸,你这就太高看我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少尉而已,谁会注意到。”
陆言帛薄唇上绽开一抹冷笑,上前,拿过廖平放在桌子上的调令。
这么不屑和压抑的愤然,反而让党长连句重些的话都说不出来,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而且,正如他和云泥所说的,他打小就把言帛送到了国外,在他最害怕最幼小的时候,他没有陪伴在他的身边。
虽然后来苏蓉尽了一切地对言帛好,但那依然不能弥补他在儿子心里的缺失。
后来随着时间流逝,父子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才好了几年,谁想,又出了云泥这事儿。
拿了调令的陆言帛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又蓦地停下脚步转身:“爸,问你个问题。”
党长没料到他会主动停步,心情一悦:“你说。”
“你不会是因为怕我和云泥发生,点什么,所以才把我调得那么远吧?”
“……”
这话,一下就让党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几乎是在同时他就一掌拍在办公桌上,怒喝:“混仗,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那就好。”陆言帛的声音反而低下来了:“你安排我去哪里都行,但……既然她选择跟了你,你就应该好好对待她,云泥很单纯,不要把她给带入你的大染缸。”
话完,拉开门出去了。
到叫站在办公桌前的党长一时缓不过来,心里真不是滋味儿。
这一纸调令,反而像是有些棒打鸳鸯的感觉,而且听儿子的语气里,哪一句不是在担心云泥。
真是头痛的冤家。
党长重重坐回椅子上,揉着眉头摁内线叫良定进来。
“爷。”良定进来后,小心地。
“泥泥在花园里吗?”
“小太太去医院看云先生去了。”
党长抬起眼来,修眉紧蹙:“你打个电话给她。”
……
云泥在医院里照顾着爸爸的时候,她接到了杨芳的电话。
“喂,怎么这么多天不回学校呀?”
“我在医院里陪爸爸呢,明天就回去。”
杨芳问:“哪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怎么了?”
“我们的工作呀,你忘记了,金牌保洁员。”
云泥愣了一下,她还真就差点忘记这件事了,一周之前去过公司简单培训了两天,之后自己就生病住院了,有哪一家公司会要一个还没正式入职就请假的员工,她还以为这工作黄了,没想到杨芳居然打电话来说这事。
“泥泥,经理刚刚给我来的电话,说我们两都是新人,对工作还不太熟悉,所以要我们两一起行动。”
“那,几点钟见?”
“八点半吧,这次任务是酒店房间清理,我们得赶在客人之前进去。”
“好,到时候打电话联系。”
云泥还是很希望能自己赚到一些外块的,至少这样,可以帮到云月。
所以她想试试看自己能不能胜任。
现在的她还没料到,才挂了电话一会儿之后,又接到了良定的电话。
而且良定交待的事情又让她有些莫名其妙。
“小太太,少爷的调令下来了,三天后就要走,老爷军中有事得赶回去,大太太又忙着整天打麻将,老爷说了,让你替他送送少爷,今天晚上,就代表老爷请他在祥瑞斋吃饭,饭局我已经订好了。”
接完电话后云泥有些懵,言帛要走,她确实是想要跟他谈一谈,但是……这单独的见面吃饭,她实际上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那天晚上言帛强吻了她,后来的这两天,大家都各怀心思地互相躲避着,至少在没有旁人的时候,大家尽量不要面对面。
那种感觉很微妙,她不怪言帛的一时冲动,可是……却又无法接受去直面他。
但党长的意思这么明显,也许是想要他们之间和解吧!
没办法,云泥只好答应下来。
她还亲自打电话给陆言帛,说晚上一起吃饭。
电话那头的陆言帛似乎愣了愣,之后便简短地:“好。”
五点半钟,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祥瑞斋。
良定给他们定的包间在二楼,是祥瑞斋里平时给党长留的那一间。
两人坐定后,云泥首先打破沉默。
“言帛,阿定说你的调令下来了,打算什么时候走?”
陆言帛浅浅地啜茶:“应该明天吧,三天之内得到,我想尽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