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青撤职,所以把气撒在了云小姐身上。”
沉呤片刻,尚爵丢下一句:“她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话完便转身离开了楼梯口,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去。
和原本预想到的一切都不同,他居然反应这么平淡,这让正德和顾子诚面面相觑。
顾子诚想了一会儿莫名地勾唇,拨通了蓝乔的电话:“在边城发生什么事了,要一字不漏地讲给我听。”
……
党长一行人到达医院的时候,云泥还在抢救。
低血糖时间太长,再加之手捆在胸口上挤压着呼吸,要是再晚几分钟,恐怕她连命都没了。
好在,大约二十分钟后,她终于醒了过来。
陆言帛在走道的拐弯处,他阴沉着脸打电话给廖泯:“找到了吗?”
“找到了,这几个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正好想找路子逃出去,被我的人给逮了个正着,为首的混仔叫强哥,他把什么都招了。”
“行,把他们送到警察局吧,就说是党长送的礼。”
“好咧,明白。”
挂了电话后,陆言帛听到有医生在走道那头说:“党长,云小姐没什么大碍了。”
他连忙收起电话走过去,走到窗子口,看到党长已经进了病房,苏蓉就站在旁边。
云泥扑在党长怀里抽泣着,瘦弱的身子颤抖不停。
“我很害怕,怕死在一个没有阳光的地方。”
她哽声着,说出一句无意识却又令人动容的话。
云泥这辈子选择了做党长的小太太,不就是一个很尴尬,得永远生存在黑暗之中的存在吗?
“别怕,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
党长轻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她,心里五味阵杂。
苏蓉开口劝:“泥泥,别哭了,傻丫头,有爷在身边,没有任何人能伤害到你了。”
“不,这件事情还是怪我,我应该把你直接送到学校。”党长自责。
云泥两眼泪汪汪地抬起来看着他:“爷,是不是你撤了刘娟儿爸爸的职?”
这话让陆言帛和苏蓉一愣,两人相视一眼。
因为这件事情,两人事前并不知道。
其实党长也没想到,刘娟儿居然这么疯狂会为她爸爸报仇,于至连累到了云泥。
他沉呤着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泥泥,通过这件事情可以看出来,这个刘娟儿将来无论在什么工作岗位都不是什么善类,她现在咎由自取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承担后果,我不希望你为她求情。”
云泥张了张嘴,她确实是想求情来着,只为和刘娟儿的同窗之情,并非说她不用受到惩罚,绑架罪不轻,她只是希望能判得稍微轻一些。
可是因为眼里看到党长的坚定,她突然明白,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是在挑衅党长的权势,没有男人愿意自己被质疑,这是他们权利场中男人的底线。
这也是她后来在陆家时间一久,慢慢明白的道理。
所以,她把话给吞回去了,只是沉默着点点头。
……
接下来的两天,党长安排云泥去见过心理辅导医生,在确定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恢复之后,才准许她提出想要回家的要求。
至于学校。
云泥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她不会再回去了,而是打算在家里自学,之后再去参加每个学期的会考。
党长早就不想她再回学校去,当然一口答应下来。
就这样,她的人生轨迹重新开启。
中秋节早上,她早早做了饭菜装进保温盒里,打算送到医院里去和爸妈一起过中秋节。
后花园里,放假在家的党长正在喝茶。
云泥来跟他和苏蓉说了一声之后提着保温盒走了。
党长的目光从报纸上抑起来看了一眼她的纤细的背影。
“爷,不用看,已经走远了。”苏蓉笑笑,手里给他剥坚果:“我就不明白了,眼里挂着她,心里念着她,怎么就不搬到她那屋里去住,也许住着住着,爷的难言之隐就好了呢?”
“别整天胡思乱想。”党长正色,把手里的报纸放下来:“你知道不知道有种情感交流叫,叫……好像叫什么?”
“叫柏拉图式爱情。”苏蓉笑。
“对,就是那样的,我认为两个人相爱,精神比身体更重要。”
“你的意思是,你和泥泥是精神恋爱?以后都不需要身体接触?”
党长淡笑一下:“你今天怎么回事,话这么多?”
“没什么,年轻的时候没和你好好谈过恋爱,你常在军中,所以好奇而已。”
苏蓉笑着把剥好一把坚果放党长手心里:“多吃点,对肾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