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药物对太太以后受孕非常困难,再加上太太以前身体受到重创,估计以后很难怀孕,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说过的话历历在耳,犹如利刃猛地穿刺着他的心脏。
他紧握拳头,眼里充满红血丝,眯着眸子的同时,浮现一抹犀利的杀意。
闭着眼睛,靠着椅背。司御白深呼吸,薄唇紧抿,暖色的灯光照在他脸上,也带不走他的寒气,冷漠和疏远的气息,谁都无法接近。
一旁的明立见到如此痛苦的司御白,半句话都不敢说,眼色沉痛,抬眸望着躺在病床上昏睡的安锦兮。
司御白疲惫不堪,猛地捶向墙壁,无数拳落下,他的眼眶通红,夹杂着凌厉的目光,鲜血染红了他手背,血肉模糊,血沿着墙流到地面,悲凉又沉痛。
“少爷。”明立见他如此折腾自己,不免喊道。
司御白低着头,不让任何人看到他的脸色,沙哑的道。“我是不是错了?”
明立顿了顿,回答,“少爷,没有她,你不会幸福,没有你,她不会幸福。得到就有失去,没有对错,只要顺着心走就行。”
“那她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司御白回头猩红的盯着明立,大声吼道。
明立语塞,心疼的看着如此憔悴的司御白,没有辩解的能力。
一个人的偏执会带来伤害,少爷如此,每个人如此。
司御白松开手,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滴答滴答”静得可怕,血染红地板,似开放的梅花。顿时,他猛地抬头,眼里带着一股冰冷,抿着唇,疾步往前走,带着不回头的决心。
明立喊道,“少爷,你这是去哪?”
“去老宅。”司御白冷漠的回答,凛冽,“她不是喜欢使手段吗?我让她为自己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
明立拉住他,理智的道,“夫人是你的母亲,要是你做出格的事,二爷他们肯定会落井下石,到时候老爷也帮不了你。”
“放手!”司御白冷声道,凌厉的目光瞪着明立,“要是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还有什么事能做好。”
明立为难,现在m.s半边天都在司铭手里,如果不是有老爷还在,揣在公司的命脉,估计司铭已经篡位,少爷对m.s不放心上,地位有所动摇,他也不会如此紧张。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连自己人也一样,谁也信不过。
“老爷的期望,你不能辜负,绝对不能对夫人动手,夫人的做法偏激,但她心里一直是为你。”明立说着大实话,虽然这件事谁也无法意料到,夫人竟会明目张胆的对少奶奶下药,用这种手段禁止她怀上少爷的孩子。
司御白挣脱他的手,眼底冰寒,冷漠无情,“我知道自己做什么。”
明立拦不住,叹气,只好跟着他出去。
司御白快速的坐进跑车,根本不等明立,一个漂亮的急转弯,直接冲出了马路,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消失在明立的视线中。
明立担忧不已,直跺脚,还不知道情况怎样,又叫人送他老宅。
司御白手背的伤口结痂,目光森寒的看着前方,呼吸沉重,薄唇微白,脑海中回荡着那些不堪的往事,就像老电影在眼前一遍遍的回放,歇斯底里的呐喊,安锦兮绝望的眼神,飞速的从高楼纵身跃下,她嘴里说着一句话,他没听清,只知道她宁可死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那般绝望凄凉的身影犹如断线的风筝。
血,染红了草地,带着他的孩子一起殒灭。
司御白眼眶通红,紧握着方向盘,恨不得捏碎,脚踩油门的力度越来越快,窗外的树犹如幻影过去。
老宅的门外,跑车猛地急刹车,掀起一阵灰尘。
轮胎摩地的声音刺耳。
司御白从车里出来,颀长的身影散发着戾气,凌乱的头发,憔悴的面容,森寒的眼神足够令人胆颤,特别是手里握着一把手枪。
“少爷……”佣人被他手里的枪吓到了。
司御白双眸布满阴霾,走进去。
佣人后退,吓得不敢做声。
黎落正在客厅沙发上坐着,听到骚动往外一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赶紧迎上来,“御白,你……啊……”
她看到他手里的枪,吓得脸色灰白,激动的大喊,“御白,你这是做什么!”
罗颜的目的达成,不怕司御白对她怎样,她亲手养大的孩子,什么秉性非常清楚,脸色波澜不惊,优雅的从楼上下来。
“滚开!”司御白怒吼道。
推开黎落。
黎落后退几步,看到如此暴戾的司御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