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兮欠你的,我来还,有什么事冲我来!如果是对安锦兮不利,别怪我翻脸不留情!”
黎落后退几步,面色惊恐,全身都在发抖。
她竟然需要安锦兮施舍给她,这怎么可能,她永远都不会输给安锦兮。
“我不信,是我先认识你,是我先爱上你,安锦兮才是第三者。凭什么你来还,我要让安锦兮来还!”黎落歇斯里地的大吼,愤然的跑了出去。
司御白靠着墙壁,身影落寞,脸色极其苍白,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卧室才重新鼓起勇气。
我想做的,只是守你一生无忧。
……
房间内,坐在办公椅上的俆乔司看到最后一条短信,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无奈的丢掉手机,双手搭在脑后枕着,落寞的转动椅子,面向着落地窗外面的大片景观,叹了一口气。
她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最重要的是现在,是在说司御白吗?
司御白应该很害怕她记起一切吧。
俆乔司眼底带着隐晦的光色,夹杂着丝丝恨意,他捏紧着拳头,有着隐忍,未来得及爆发的愤怒。
司御白,你以为你真的能瞒住一切?
门外有人敲门,一位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走进来。
“徐少,你要的资料都在这里。”
他说话不卑不亢,把资料放在桌上。
俆乔司缓缓转身,盯着桌上的资料,冷冷笑了一声,“梁伯,我和司御白都是同一种人,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呢?”
司御白从小到大含着汤匙长大,要什么有什么,而他同样出生名门,却没有他的那份幸运,连喜欢的女人还要和他撞上。
梁伯微沉着眉,片刻才说道,“总有一天,你能和他站在同等的位置。”
俆乔司握着那份资料,白纸黑字,令人讽刺,那上面有两个人的签名画押,黑色的字眼令他紧绷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眼睛里放射着一抹狠戾的光色,诉状书在他手里变成了一团废纸,狠狠的砸了出去。
纸团落在地上转动了几下,仿佛是一道魔咒点燃了俆乔司内心的欲.望。
“原来是她,是她控告我!”俆乔司眼睛里泛着血丝,低吼道。
梁伯低头,理智道,“俆少,此事我们只能从长计议,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俆乔司一拳揍在桌子上,浑身都在发抖,上面写着“黎落”和“司御白”两个人的名字,当年他被诬陷纵火杀人,在场举证他的人就是司御白和黎落,当时是匿名举证,所以他一直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两个合伙诬陷他,让他背上这个黑锅。
他背负着三年的牢狱之灾,布满的污点陪伴着他一生。在监狱的时候他就想过,出来之后一定要报仇,所以他一直都在寻找三年前学校大火的案子,如今有了眉目,却给他如此讽刺的答案。
“找到那个提供资料的人没有?”俆乔司垂头,咬牙切齿道。
“没有。”梁伯凝滞一下,又说道,“这个人是不是和司御白有仇?你和安锦兮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俆乔司想了想,他并不清楚这个人和司御白有什么恩怨,但牵扯着安锦兮的事情,他不得不怀疑,他到底是针对司御白还是安锦兮,除了这些来信没有其他线索,所以他毫无所知。
“去查!”俆乔司冷漠的说道。
“好。”梁伯说着往外走。
“司御白,当年你为了一己私欲污蔑我,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过你!”俆乔司紧握拳头,眼里带着一股恨意。
昏暗的房间内,阴冷戾气令人毛骨悚然。
……
“安锦兮!”
安锦兮在睡梦中听到有人叫她名字,却始终睁不开眼睛,在理智和困意种挣扎,她总算是抬起眼皮,恍惚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血和泪的交融,凉凉的液体滴在她的脸上,她猛地抓住他的手,激动的喊道,“是你吗?”
司御白面色阴沉,头发微湿,穿着一件简单的家居服,像是运动了一番,双眸冷淡的望着她,双手不由握紧,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梦。
模糊的身影重合,安锦兮的视线变得清晰,只见司御白满脸疑惑,双手搭在她两侧,目不转睛的望着她。这下她算是清醒,张开嘴呼吸,摸了摸额头,发现冒着冷汗。
刚才她做了个可怕的梦,梦见自己躺在一个水晶棺里,全身不能动弹,而一个看不清面容浑身是血的男人单膝跪在她面前,沾满鲜血的手印在水晶棺上,狠狠地捶打,想要把它砸烂。
她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想要出去,也出不去。
“司御白,我做梦了。”安锦兮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埋在他的肩头,“我梦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司御白的身体僵硬,面色微怔,双手紧张的握着拳头。
“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也想不起来,所以无法形容。”安锦兮说着,觉得很奇怪。
司御白松了一口气,大掌放在她脑勺后,冷淡的道,“想不起来就不要想,这只是个噩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