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沉默,其实并不是他的本性。
闪烁着光芒的表面并不能真正表达他内心的优感,没人时他是孤独的,寂寞的,敏感的,不信任任何人的悲哀和苦楚只有他自己清楚。
这让安锦兮确信了一个道理。
她只是看到他辉煌耀眼的光环,而忽略了他曾经无数岁月的努力和拼搏。
他失去的原本比他拥有的还要多。
“我都知道了,我听罗颜谈及了你的过去。”安锦兮双眸凝视着他,心口处莫名的疼了一下,也许她感觉不到他曾经最孤寂绝望的日子,但她确实是心疼他的过去。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吗?”
司御白眼底深邃,呼吸有些沉重。
安锦兮张开手臂,紧紧的搂着他的腰,用自己的身体去焐热他冰冷的内心,“就想给你一个拥抱,想要告诉你,你还有我,就算你一无所有,你也还有我。”
我可以一无所有,但我不能失去你。
就算你一无所有,你也还有我。
安锦兮阖着眸子,靠着他宽阔安全感十足的肩膀,只要搂着他就不会再冷,在严寒的环境,再冷漠的人群,他们都可以互相依偎,都还知道彼此的重要性。
司御白身体僵硬,好久都没有动作,眼底的情绪有些澎湃,好一会才回搂着她,目光放柔,摸着她的秀发,声音沙哑、磁性、低沉,“这是你说的,就算我一无所有,我也还有你。”
安锦兮点点头,握着他的手放在心口处,突然想到什么,目光幽深的盯着他,略带着紧张,“你不会嫌弃我吗?”
司御白目光微怔,抿着唇,幽深眼眸夹杂着一抹痛色。
“我以后无法给你生孩子……”安锦兮艰难的开口。
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障碍。
明明他们互相都知道无法生育的事,都不愿开口。司御白是不想让她伤心,而安锦兮是不想坦露自己的缺陷。
她有勇气说出来,是因为她知道司御白的隐瞒是害怕她脆弱的内心。
司御白反握着她的手放在胸膛,语气里带着自责,“是我没保护好你,锦兮,你会不会怪我?”
安锦兮摇摇头,微微苦涩,“是我没保护好自己,和你没有关系。”
司御白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眼底隐晦。不,是他一直都没有保护好她。
“锦兮,你喜欢孩子吗?”司御白淡然的开口。
安锦兮微楞,无法理解的盯着他。
“总有一天,你会有自己的孩子,相信我!”司御白温柔的摸着她的脸,语气十分肯定,他不相信命,所以他不会让命运定格在此。
安锦兮点点头,她信,信司御白所说的一切。
“你母亲的事,我不想再追究,她并不是害死我的孩子,我也完好无损的站在你面前,只我生理上出现一些问题,只要好好调理,一定会好起来。”安锦兮有这份自信。
司御白面色僵硬,猛地抓住她的手,片刻才说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回到家,安锦兮又找回熟悉的感觉,只有这里才能够感受到意外的温暖,舒舒服服的躺在沙发上,惬意十足,她都懒得打理脏兮兮的自己,眯着眼睛靠着沙发恨不得就此睡一觉。
“去洗澡!”司御白见她懒散的躺着,冷淡的道。
安锦兮赖着不走,摇摇头,“躺一会,我实在是太累了。”
司御白走过去,横腰抱起,冰冷的眸子盯着她,“你现在这样子我都不想抱,乖乖听话,去洗澡。”
口是心非,嘴里说不想抱,不还是把她抱在怀里。
安锦兮搂着他的脖子,像个猫咪一样蹭着他的胸口,小声嘀咕,“口是心非的男人!”
“……”司御白抿唇,眼底漆黑。
安锦兮洗了个澡,头发微湿,穿着睡衣走出来,现在她闭着眼睛都能够睡着,眼前迷迷糊糊,在卧室看了一圈,找不到司御白的影子,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从昨天晚上被抓走,到今天这个时候,已经过去了两天。被罗颜抓走昏迷了一个晚上,今天碰到俆乔司,折腾了一天又到晚上,所以她算是疲惫奔波了两天。
“少奶奶,您受苦了,这是给您准备的晚餐,好好享用。”
门口明立带着女佣进来,恭敬的站在一旁,让女佣给她布菜。
安锦兮没有吃过东西,看到这些菜色已经完全忘记了睡意,眼里泛着亮色,拿起筷子夹菜到嘴里,饿得样样菜都好吃。
“司御白呢?他去哪里呢,他也没吃东西,又没有给他准备?”安锦兮想起司御白,又不经意的问道。
明立眼睛里带着笑意,掩着不明示,“少爷在楼顶,您去了就知道了。”
看明立的眼神有些诡异,她从来没见过明立这般兴奋中又带着笑意的目光,就好像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她也很好奇,随便扒了两口饭,狐疑的去了楼顶。
明立紧跟其后,有些期待少爷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