俆乔司狭长的眸子注视着他,平静,淡然,完全没有慌乱的情绪,就好像这件事他没有参与,如果不是看了那份答辩状复印件上面的签名,他真的会以为自己搞错了。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完全有信服的理由。他怎么可以这么自信,坦然……
他什么都没有做,却被他们诬陷成杀人未遂的重犯,这三年监狱改变了他的一生。
俆乔司气愤,眼眶猩红,他的死不认账刺激到他的神经末梢,迅速从枕头底下拿出那把防身的枪,漆黑的枪口对准着司御白的眉心,厉声吼道,“你再说一次,你有没有诬陷我!”
司御白眼睛眨都没眨一下,正襟危坐,在他脸上看不出一点慌乱的表情,临危不乱,“火是你放的,我只是陈述事实!”
不承认,不承认!
俆乔司眼眶湿润,紧紧咬着牙,猩红的眼睛能够喷出火来,恨意一点点加深,怒火攻心,手颤抖得厉害,漆黑冰冷的枪口一直在闪。
“啊!”
“砰砰!”
枪声伴随着俆乔司歇斯底里的发泄声响彻。
子弹从司御白的耳际飞过墙壁,打碎了门口处的玻璃,碎玻璃掉在地上,格外惊险,但始终没能伤害司御白一丝一毫。
“少爷!”门外保镖听到动静,赶紧进来查看。
“出去!”司御白神情冷淡。
保镖点头,又赶紧退出。
俆乔司喘息,扯动了伤口,重重的摔在床上,额头冒着丝丝冷汗,脸色异常苍白,他恶狠狠的瞪着司御白,脸上带着愤慨的恨意。他不会放过司御白,欠他的全部都还回来。
“司御白,总有一天我会查清楚!”俆乔司恨得咬牙切齿。
司御白冷冷清清,眼中波澜不惊,“随时恭候!”
俆乔司愤怒过后,反而闭着眼压制愤怒和恨意,长长的呼吸一口气,和司御白摊牌战斗还没结束,才刚刚开始。他绝对不能输给司御白,不管是气势还是忍耐力。
川大的学生,富家公子,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俆乔司嘲笑了一声。
“我从来没羡慕过谁,从小到大过得锦衣玉食,根本什么都不求,但坐牢后就变了,成了纵火行凶的杀人犯身份就变了,别人看我的眼光就变了,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我在监狱里竟然会羡慕不要挨打的人!”俆乔司平静下来,突然开口,笑得很苦涩,转头,又嘲讽的道,“对,你不知道,你是m.s继承人,从小到大就有着别人望尘莫及的光环,当然不会懂被鄙视,被人乱揍吐口水的感觉。以前我也不懂,现在懂了,活得像一条狗还不如没尊严的小人!”
司御白静静听着他说,不反驳,也不承认,眼中冰冷毫无情绪。
“我给你机会,想要和我活得一样,完全可以给你机会!“司御白冷硬的态度不是讨好,也不是施舍,这些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可俆乔司不这么认为。
俆乔司自嘲的讥诮,就像听到个笑话,“你这是施舍?你以为我会需要?我谁的恩惠都可以接受,就不需要你司御白的!”
司御白见他不肯妥协,也没什么好谈的,起身睨了他一眼,冷淡的道,“我不是施舍,而是给你一个平起平坐的机会,三年,足够改变许多东西。如果你想要得到,必然得失去,尊严在你那里算什么?坐牢还没坐清醒吗?”
句句话就像根刺扎在俆乔司心中,他紧紧拽着拳头,目光阴狠。在监狱里没少低头确实如此,出来还得在别人面前低头也是如此,可他偏偏不想在司御白面前低头,他根本就不配。
“你想要什么,我都很清楚,这是我唯一的底线!”司御白语气低沉,冷淡。
“呵,锦兮是你的底线?”俆乔司讥诮,他的前途和未来,竟然是靠一个女人,真是他这辈子最窝囊的事情。
司御白不说话,算是默认,神情冷漠,决然的走出病房,再没有看过俆乔司一眼。
俆乔司注视着他的背影,手指紧握,节骨泛白,眼眸中森寒的凌厉清晰可见。
安锦兮站在自动售饮料机面前,翻了翻口袋才知道自己没带零钱,纠结着转身准备去借点零钱,就看到司御白冷漠的走过来,她赶紧跑过去搂着他的手臂,“司御白,你有没有带零钱,我忘记带了。”
“我不想喝了,回去!”司御白顺手搂住她的腰,占有欲强烈。
不喝饮料了?
安锦兮越发觉得有问题,停住脚步,站在他面前,望着高海拔的他还得仰着头,询问,“你刚才和俆乔司说了什么,不会在房间里打起来了吧。”
见他们两个相处得不是很融洽,不得不怀疑司御白会不会对他动手,受重伤的俆乔司不可能打赢他。
司御白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布上阴霾,“对,趁你不在,我收拾了他一顿!”
“啊!”安锦兮真信了,赶紧往回跑,“我去看看他有没有受很重的伤,他还有伤,您怎么可以动手。”
司御白面目阴冷,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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