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
“也是!”炮仗耸了耸肩膀,“老爷子最疼你这个孙子了,怎么可能在你面前喝酒,再说我老舅那个人,总是板着脸,对老爷子也不客气,估计老爷子也有些怕他吧。”
炮仗这样说我父亲,我觉得有些不快,瞪了他一眼,道:“少他妈扯淡,你爸你能怕你吗?”
“你还别说,我老爹,你姑父这人,虽然说不上怕我,但是也从来不骂我,我说的事,他也基本不反对,我觉得,老舅和外公的关系也咱不了多少。”
“少拿你自己来猜度别人,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姑父是管不了你,破罐子破摔了。”
“得得得……”炮仗摆了摆手,“我不和你犟这个,咱们还是研究一下,待会儿见着老爷子,怎么说吧。”
我思索了一下,如果少了孙子这个身份,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我爷爷套上交情,主要是这些年陪他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便对炮仗说道:“你不是经常见到老爷子吗?你说说看。”
“你看这样,要不,说咱们两个是我的朋友,你觉得怎么样?”
“你的朋友?”我愣了一下,怔怔地看着炮仗,“你他妈是傻了吧?咱俩现在才多大,能有二十几岁的朋友?”
“怎么没有?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时候,我就已经和廖瞎子没事喝小酒了。”炮仗一脸自信地说道。
对于他的这话,我深感疑惑,不禁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表示不太相信。
炮仗将外套胡乱地往身上一套:“行了,先别说别的,咱们去买两瓶酒,按我说的办,指定没事,到时候,你就看我的眼色行事就行了。”
我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便只能先听炮仗的。
两个人买了酒,又买了些下酒菜,天色也已经逐渐地暗了下来,从黄昏到了傍晚,我们两个不敢走大道,从小路摸黑来到了小院外。
果然如炮仗说的,院子里静悄悄的,看来老爷子已经关门收店,不做生意了。
屋子里亮着灯,和昨晚的情况差不多。
我提着酒,回头看了炮仗一眼,炮仗一脸自信地对我点了点头,示意我进去。
到了这个时候,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进了院子。
来到窗户前,我抬头朝里面瞅了瞅,隔着玻璃,只见老爷子正坐在一个小板凳上,身前放着一张桌子,桌面上有一小蝶花生米,还有一瓶白酒和一个酒樽。
老爷子端着酒樽,却没有饮下,目光盯着花生米,不知在沉思什么。我就这样看着他,心里突然莫名地生出几分酸楚之感,爷爷似乎太寂寞了。
我回过头,看着炮仗问道:“爷爷平时总这样吗?”
炮仗探头朝里面看了看,摇了摇头,道:“不太清楚啊,平时见他喝酒很干脆啊,都是大口干的,这样的情况不多见,再说我以前没事也不会偷看老爷子怎么喝酒啊。”
我们两个说着话,突然,屋内传出了老爷子的声音:“是谁啊?别在外面站着,进屋吧。”
我和炮仗急忙收声,彼此对望了一眼,炮仗点了点头,我深吸了一口气,拉开屋门,迈步朝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