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三娘是彻底的绝望了,以前还能想办法帮雏鹰逃脱,现在自己连靠近的能力都没有,更别说帮助雏鹰了。
这样吊在这里,别说雏鹰的身上有伤,就是没有伤,不吃不喝,也坚持不了三天,三娘心慌的厉害,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看着雏鹰,她知道,自己在这里待着,心更加的乱,根本就想不出办法,便一扭头跑回了自己的帐篷里。
在帐篷里哭了一会儿,她猛地抬起头,现在还有最后一个办法,那就是去找雏鹰的师傅帮忙,地址雏鹰已经告诉她了,只是雏鹰当时说了狠话,只要她去找了师傅,就再也不会理她。
之前,她虽说想过,但一想到雏鹰当时说狠话的表情,就变得投鼠忌器,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却顾不了那么多了,即便雏鹰到时候真的不再理自己,自己也绝对不能看着他死。
因为三娘已经感觉到,这一次,翻地鼠是真的不顾雏鹰的死活了。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三娘便准备找机会出去,她现在只盼望着,翻地鼠他们并没有因为自己帮助雏鹰逃跑而把自己外出限制起来。
走出帐篷,翻地鼠已经不在了,看来是回到了帐篷内,被吊在那里,已经被了先前的活跃,双目紧闭,看起来好似在睡觉,落在三娘的眼中,又是一阵心疼,在吊雏鹰的木架旁边,两个全副武装的日本人士兵来回踱步,看到三娘朝这边看,扫了一眼,便没有再理会。
三娘将整个营地都扫了一遍,发现没有人注意她,便提着小竹篮朝营地外行去,前几日,她都是这身装扮出去采摘野菜,走出营地之时,并无人阻拦她。
三娘心中一松,加快了脚步,朝着西北方向而去。
荒山野岭之中,没有什么车马代步,她又怕时间久了使得雏鹰多吃苦头,发足狂奔起来,到后来,更是嫌小竹篮太过碍事,随意丢到了路旁。
三娘这一跑,就是一个多小时,直到身体完全脱力,跑不动了,这才停了下来,蹲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气,汗水早已经浸湿了头发,汗滴顺着发丝滴落下来,阳光下折射出点点光辉。
三娘休息了片刻,伸手抹了一把汗,站起来大口地喘了几口气,正准备继续行走,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小姑娘,什么事,跑的这么急啊,要不要喝一口水?”
三娘心中一惊,扭头一看,只见在距离自己十多米的一块大石头上,一个老头手中提着一个水壶,对着她晃着。
三娘急忙朝着周围瞅了几眼,发现除了这老头之外,在一旁的石块上,还栓了一头毛色发灰的小毛驴。
除此之外,便再没有看到其他人了。
三娘心中发紧,不敢多言,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老头,只见老头面带和蔼的笑容,身上的衣服满是尘土,看来在野外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他的头发和胡子都已经花白,但脸上却是红光满面,从石头上轻轻一跃,便落在地面,站直了身体,腰背挺直,丝毫不见老态。
三娘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却知晓,这个老头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她心生警惕,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望着老头,做出戒备之色。
老头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灌了一口水,道:“不喝?那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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