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这么一张小破窗,俩人挤着我怕你睡不好。”
你有这么关心我吗?“那我走了,你锁好门,窗外有护栏,只要锁好门坏人进不来的,还有,晚上别处去,好好准备你的研究生考试。”
说是来备考的,可郑筱苹最不爱听别人和她提考试,“知道知道,跟妈似的磨叽,你自己倒是小心点呢,上了车给我发个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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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原来整日醉天旋地、招猫逗狗的瘪三人渣陈阿根不再每晚喝酒了,也不再惦记东家的针头或西家的线脑了,反而有点儿痴傻疯癫起来,有时一天一天地躲在家里不出门,连窗帘子都遮得严严实实的。
隔壁吴阿婆说他是夜里出门撞邪了,被厉鬼给缠了,还编得有声有色的,说那厉鬼是被陈阿根以前欺辱过的女孩变的,专门来找他复仇的。周围人大多也是不信这个的,不过很多人觉得恶有恶报还是真的,陈阿根这人干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儿了,不管是人是鬼,能收拾收拾他总归是好事。
也有心肠好的街坊,时间久了看着他疯疯傻傻的一个人比较可怜,也就不再记恨他过往的劣行,时不时会朝他家窗户里塞进几个包子或者枣糕。
总之,从前的那个坏蛋陈阿根已经死了,现在只剩下傻子陈阿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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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认识私家侦探不?给联系一个,要快!”倪获趴在按摩椅上,被眼盲的技师一指头朝腰窝里捏下去捏得哎哎直叫,嘘着气儿说,“啊——不是不是,不是你手太重,我这里有伤,忘了跟你说了,稍微轻点,哎哎——这力度还行,最好再轻点——”
王大木趴在旁边神情相当享受,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梦呓的腔调搭着话,“你想查谁?你爸和那个小明星?连你妈都不操心,你这儿瞎操什么心呢?”
“滚蛋!你才查你爸呢!我要查郑小梨,这个臭丫头到底什么来路?非得整明白不可!”
王大木嘿嘿一乐,“人家小姑娘从吃奶起算也不过20来年的过去,能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发洋疯去查的家底儿的?”
“她一会儿说自己是卧底,一会儿又说自己是私家侦探,”倪获咧着嘴转过脸来,“哎,你知道吗?老王,我第一次遇到她,她就跟个白痴似的大半夜拎根儿破木棍去学人家见义勇为解救良家妇女,差点儿就被那个流氓给一并收拾了,幸亏遇到我及时出手……你帮我分析分析,她可能是什么人?”真是病急乱投医,连王大木这种平日里被倪获划归到智商不合格人群的家伙也变成他的咨询对象了,风水不可谓不轮流乱转啊。
“嗯……让我想想啊,这个得……好好分析分析!”这位给点颜色就敢开染坊的还挺当真,蹙着眉就开始动起为数不多的脑筋来了,连按摩都顾不上享受了。
“你说……她大半夜一个人在街上晃荡,还被你遇到了两次,是不是……”王大木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儿……有点儿问题啊?”
“嗯——”但凡现在说郑小梨的坏话,倪获听着都挺顺耳。
“可你要是说她脑子不好使吧……又三番五次地……把你给……”
“滚滚滚——”跟我这儿玩儿什么B<A,C<B结果可知C<A的推理呢?就跟谁听不懂你是拐着弯儿骂我脑子更不好使似的!
“给我找人查她!这臭丫头肯定有问题,你说她整天要么不上班白天瞎逛,要么不睡觉晚上瞎逛,哪有半点儿正常姑娘的模样?肯定有问题!”
“她问题那么大你还招惹她?不好躲着点儿么?你看你啊,哪次挨整不是你自己主动送上门儿的?”王大木重新趴了个舒服的姿势,“徐曼菲倒是对你乖得很呢,你说东,东面有刀山她都呼着喊着要上,可惜你又对人家没感觉……”
“好奇害死猫——”倪公子还算是一只比较有自知之明的猫。
这只猫刚刚从按摩床上站起来,脑子里还在孜孜不倦地算计着怎么跟郑小梨复仇,就觉得下身一空,围在腰间的浴巾被王老板一把给扯掉了。
“我嚓,连内裤都是纯黑色,这么禁欲?!”
“作死啊你——”禁欲男长腿一迈冲过来回击挑衅者。
王老板仗着自己离门近,嗖地一下冲出门口,只留一个脑袋伸在门里,“谁慢谁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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