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张娘,宫主原本还好好的,躺在床上昏迷着,可不知,一会儿功夫就……”有丫头也哭哭啼啼的。
丹丹虽然脾气不太好,但为人慷慨,又是观香宫的守护者,现在这么一走,我还真找不出来顶替她的人旎。
我这人也是无情吧,明明死人了,却不去同情——人死还能轮回,可我的桃合子呢。她就因执念泯灭,再不得轮回。
“好好安葬,我会去查是谁害的她。”
我懒懒打了一个哈欠,吐出一团气来,把丹丹的眼睛蒙上。又想起她说过的话,凡是被我画过皮的人都不得善终—鞅—
是命,不关我事。
回到芍药院,晚风徐徐吹着,带来丝丝热气。才发现这凡间的温度升了很多,也是因我心情好,诅咒消减些吧。
华尽眠从空而降,把几块温热的水晶糕递到我嘴边,笑道:“这一次做的如何?”
“嗯不错。”我试着吃了一口,并没有多大的胃口,反问他:“你知道丹丹为什么会自杀吗?”
“怕是心情烦闷,早死早投胎,愿下辈子过得好些呗。”
“不会,她现在生活好很多,虽说凉了一颗心,但不缺吃不缺穿,男人也皆喜爱她。”这样的人生谁不去向往。
“那她呢,喜爱的男人喜欢她吗,勺子,你有时候想法就是太单纯。”
我闷闷地又咬了一口糕点,沉声道:“她应该对世俗没有挂念,怎会再喜爱上男子。”
“她喜爱上不该喜爱的人,所以被人杀了。”他冷冷道。
我不可思议地抬首,对上幽静的双眸,怔怔道:“不会是……”
华尽眠笑,揽我入怀,“不是我。对了,那只狐狸在洞里睡熟了,你也去休息吧。”
这般解释我也放了心,不再纠结于丹丹的死,倒是怪想念点点的。
华尽眠朝我借了全知镜,说想了解一些事情。我掏掏袖囊好一会才摸到,大概是太过高兴,把这镜子忘掉了。
但见全知镜镜面一片黑暗,我拍拍它,“喂,别睡了,醒了没?”
“黄毛丫头,你把我忘了!本镜子不高兴!”
“得了,我师父说要问你一点事情。”
它镜面忽闪忽闪,“又问事情……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师父要问你一点事情。”
“不是,前一句。”
“别睡了,醒了没?”
“没。”
全知镜大概生锈了,我试图把它唤醒,华尽眠拿了过去,道:“没事,我有办法让它醒着回答我问题。”
他那么自信,我很放心地把镜子交给他,又冲破镜哼哼几声才随便找个理由走开。
虽好奇他到底想问全知镜什么问题,但又担心点点的安慰,于是溜达几圈后来到狐狸窝。
华尽眠说同点点相处好些,果然是好,点点姿势慵懒地趴在软榻上,旁边有些熟的肉食。
我禁不住拍拍它的小狐头,忍不住捏捏,柔声道:“华华待你还真不错,起初我还怕你俩都公的会引起内乱呢。”
它动也不动,大概是睡熟。
我满足地叹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离开,再合上小门,临走前又多看它一眼。
刚踏了一步,我猛然觉着有个地方不对劲。
它的额间有颗极小的朱砂痣。
虽然同它相处几年,却没好好去观察,也不知以前有没有这颗痣,可能突然冒出来的,毕竟刚才和它见过时光老人后有些不正常。
我还在抽出,到底有没有这颗痣,不放心下折身去看看,却不见了它。
绒被下,床榻下,桌上,线球旁,连盘子里的肉都被扒拉一边,都没有。
仿佛凭空消失了。
“点点……你到底是谁?”我低喃一声,不敢再想下去。
它若是小妖的话也好,陪伴在我旁边,也是理应。怕就怕它不是。
我心中有了一
个想法,又被自己否定。
回到住的屋中,华尽眠正盘腿坐在鸭绒席上,把玩着全知镜,见我来便招呼:“勺子来看看,刚才问了一些好玩的问题它都每答对。”
“你问了什么?”
“问它是男还是女的。”
“……好问题。”我扯了下嘴角,笑不出来,幽幽道:“点点走了……刚才怎么也找不到它。”
一个活生生的小家伙突然消失,我心疼得厉害。
想起丹丹惨遭毒手,真怕这只狐狸也出事。
“大概是长大了要发情,动物总有这么一天的。”他温和笑着,并不理会我的担忧。
我把全知镜收回袖囊,无意间发现它老实许多,有些不正常,拍了一下道:“破镜,你是男是女都没关系。”
它唔了声,忽然侧了镜面,“雌雄难辨,不止我一个。”
“哦,还有谁?”
它一动也不动,死瘫死瘫的,只是镜面呈现一个山形,下方埋了一坨屎。
“这镜子估计累了,有一阵子”
华尽眠声音细如蚊吟,听得我心中一个咯噔,装作不经意地在他旁边坐下,听他呼吸平缓,并没有什么异常。
“你知不知道丹丹是被谁害死的,只需要告诉我知道还是不知道。”我定定地注视着他,眸光深幽难懂,又道:“就算你知道,我也不问是谁,不会多问。”
他勾起一缕淡笑,“知道,你认得他,卖后悔药的人。”
“时光老头?”我怔怔,“他为何要杀丹丹?”
“你不是说不多问嘛。”他幽幽道,“我们在九重天时,小姑娘一直用自己不高的法术找后悔,怕是动情了吧。”
“噗,那人叫后悔?奇怪的名字。”我低喃,“就因为动了情就杀她,太不合乎情理了。”
华尽眠不再多说,反问我:“江绿里要是死的话,你会难过吗?”
这问题扯远了,而且不好回答,凡人自有命数,生死由天,流转轮回。
所以我摇摇头,他像松了口气笑笑。
翌日我在观香宫想事情。
丹丹死了要找个人替代,还有江绿里的覆舟嘴该如何取。
最令人忧心就是点点了,不知它身在何处,又指算不出。
破镜子则呼呼大睡,完全进入夏眠,屡叫不醒。
我无趣地名人拿来纸墨笔砚,在石案上试着画脸,心烦意乱间竟发现画的脸有些古怪。
清一色的五官,大眼睛小嘴巴,拼凑在一起毫无特色。
握笔的手不自然颤抖,画什么都不得力,便把全知镜显示的山下有屎描了下来。
再掏出全知镜比划,镜面虽然漆黑一片,但是对着光还是可以模糊勾勒出。
我越看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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