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是礼仪之邦,热情好客,自古就有“以酒会友”的方式,“酒桌文化”与中国经济发展息息相关,到处都充满了平常却又很奇怪的现象:人们总是在谈生意之前吃饭、喝酒,而且只要生意能够成交,合同大多都是在饭桌、酒桌上签订的。
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客户都在喝,我怎能不喝?
深夜,生意谈成了,约定第二天签合同。送走了何姐一帮人,我也差不多要晕倒了。张明哲陪着我和同事们到KTV门口,安排了他的司机送我们回家。
回到楼下,下了车后,凉风一吹,感觉身上一阵阵发冷。小刘扶着我问:“敏哥,你有没有事?要不就吐出来,那样会好受点,我扶你上去吧。”
我摆摆手说:“我没事,你们回去吧,我一个人上楼就行。”
他们比我喝的多,以前我喝酒应酬已习惯了,没有那么娇气。
小刘一放手,我被风一吹,本能地缩起了脖子,脚步不稳打了个趔趄。小刘又扶住了我,叫司机稍等一下,他送我上楼。
“我来吧!”我听到身后响起钟子晨的声音。
“子晨哥。”小刘说着,和我一起转过身,钟子晨已到了我旁边,将我公主抱起来,对小刘说:“交给我吧,你回去早点休息。”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你们小心点。”小刘对我们挥挥手上了车。
我抬头望着钟子晨,见他蹙着眉头,我不禁问道:“你不是在我爸的工地吗?我爸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有点担心是不是我爸工地出了什么事。
他抱着我往电梯走,说:“张明哲说你喝酒了,我不放心,回来看看。”
不是我爸工地有什么事,我便放下心来。想说我没事,但又怕他责怪我,于是干脆不出声了,让他抱着走。随着电梯上升,我胃里一阵阵难受,有点想吐。
回到大厅,钟子晨放下我,跑去餐厅的柜子里不知道找什么。我换了鞋子,坐在沙发上,头晕晕沉沉,便走去洗手间,用热水洗了脸,想吐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从洗手间出来,见钟子晨在茶几烧水,我捂着心口说我要睡觉了,便回了房间。
“等一会儿,你这样睡觉不行的,把酒吐出来。”他喊我。
“吐不出来。”我倒在床上就想睡。
一会儿他走进来,从床上抱起我,说:“要吐出来,虽然吐出来的胃酸会对食道有伤害,但可以减少酒精对肝脏的伤害,你的肝脏刚刚恢复,一定要吐出来再睡。”
“我吐不出来。”
“过来喝点水,稀释一下,体内的酒精。”
他抱着我往大厅去,让我坐在沙发上,递给我一杯水,水里带着一点点淡青色。我喝了下去,有点喝青菜汁的感觉。
“你知道你喝的是什么吗?”钟子晨望着我问。
我摇摇头,说话都觉得吃力,管它是什么呢,反正钟子晨不会给我喝毒药,就算是毒药,他让我喝,我也会照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