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
这一声称呼……简直是像一把利刃,锋利的割在了张毛赛热血温暖的心头。
仿佛只是在那上下嘴唇,轻轻触碰间呼出的两个字,就已然能将她的心头割出血来……
滚烫的鲜血,正滚滚的漫过她的心尖,铺撒在她的五脏六腑……
好疼啊!
张毛赛端着粥碗的手,不由颤抖了一下。
眼泪强忍了半天,使劲的看了看灯,终究还是忍进了心里……
面前,这个她心里的男子,喝着她用心去买来的粥,喝着她亲手喂进口的粥,竟然会当着她的面,呼喊出别的女人的名字,还是乳名……而且!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最最信任和崇拜的好姐妹,容小榕!
那一刻,张毛赛的情绪就像一口即将突爆的泉眼,一旦喷发,就是一发而不可收的泪如涌泉!
“对不起盛先生……我……我还有事……待会我让护工来……”张毛赛生怕自己的情绪崩溃,赶在临界值喷发的那个点上,扔下手中的粥碗,匆忙交代了一声,随即落荒而逃!
二十平米的特护病房里,即便是只有盛尧山一张床,只有他一个人,也是让张毛赛感到压抑和窒息的……
“嘭!”门被惯性带上,盛尧山顿时清醒了!
刚才……刚才自己说了什么??!
自己喊了容医生的乳名吗?是冲着小张医生喊了容医生的乳名吗?!
该死!自己怎么就走火入魔了呢?刚才那分明是小张医生啊!
可是……小张医生跑什么?为何看起来那么难过?!
病床上,盛尧山呆呆的躺着,只觉得身子突然很空,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无力、疼痛……
张毛赛刚才的那副表情。干净清澈的大眼睛里全是惊异和失落……
水汽蒙蒙的,那是什么?眼泪吗?
她薄薄的嘴唇轻轻抽动……
为什么她会有那种表情?!
明明难过是在她的脸上,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竟也有同样的难过……
仿佛刚刚冲出去的张毛赛不是张毛赛,而是自己一样……
盛尧山无力的瘫软在床上……两眼空空的望着天花板!
……………………
“黄菲,看见毛赛了吗?”半饷,找不见张毛赛的影子,容小榕随口问了一下路过的黄菲。
“刚好像看到她从特护病房出来。就往楼上去了……”黄菲指了指上面。匆忙的脚步再次响起。
“这个小丫头!该不会是一个人在楼上偷着乐呢吧?第一次给心上人喂饭的滋味……”容小榕自言自语着,腿脚却是不由自主的也往楼上走去。
此时,已是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
楼顶的平台……
一个纤瘦的身影临风而立。
秋初微凉的清风。吹动起她耳边的碎发。
看着她略带严肃的侧脸,坚毅却是微微下垂的嘴角……
容小榕只觉得那具身子,充满了悲凉……
这丫头怎么了?是送粥被拒了?!
不至于吧?盛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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