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心中一阵刺痛。
是的,微儿以前没少被容昕那孩子捉弄过,偶尔一身狼狈的回府,老爷却从未说过半句。
可是,就为了程曦程彤两人在国公府受了委屈,他这两日就没给过她好脸色,今日一大早,鲜少的踏进她的房门,她强压下满心欢喜,却听他旧事重提,要她把程曦记在名下。
说什么国公府看不起程曦庶子出身,才任由旁人把他欺负成这样,她不同意,就直接拂袖而去,留给她的只有冷漠心寒。
“母亲,大姨母,你们聊着,我去给他们道歉啊。”容昕哪里耐烦听韩氏二人说话,拉着妹妹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处停了下来,“大姨母,我记得程微是住飞絮居,没换地方吧?”
“没有。”
“行,那我和妹妹过去了。”
兄妹俩走了,曾氏有些话就好开口了,她先让伺候的人退下,端详着韩氏神情道:“大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没有!”韩氏立刻否认。
“难道是和姐夫吵架了?大姐,你要有什么委屈,就和我讲讲,虽说夫妻之间的事外人不好插手,可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去不是?”
“真的没有,你姐夫是个规矩人,这些年对我该有的敬重从未少的。”韩氏习惯了为程二老爷说好话。
她一直记得年少时母亲说过的话。
那时候,她还未遇见那个执鞭冷笑的青年。
母亲说,她这脾气是不好的,将来嫁了人,可不能由着脾气闹,尤其是不要拿国公府嫡出大姑娘的身份压人,男人什么都不怕,就怕女子拿身份压他,不给他留颜面。
男人都是孩子,越说他好,他就会变得更好,你总抱怨他不好,那他就真的冷了心,渐渐对你不好了。
韩氏有时候也忍不住想,她明明按着母亲的话做了,可为何那个人,对她十数年如一日的冷漠呢?
可是她不敢改变,她怕改变了,那人就更冷漠了。
曾氏深深叹息。
有些事,她们心知肚明,可是韩氏不开口,别人又能如何呢?
这世上,最难断的就是家务事!
两个女人一时之间都沉默起来。
容昕拉着容岚匆匆往外走,容岚好奇地问:“大哥,不是说去给三公子他们道歉吗,为何去飞絮居呀?”
“去找程微。”容昕理直气壮地道。
“难不成你忘了三公子他们住处,要程微带你去?可我听说她脚伤了,咱们叫丫鬟带路就好了。”
容昕以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妹妹:“我什么时候忘了他们住处了,我从来没记过。就是程微脚伤了,咱们才去看看啊。”
“那,那不去道歉啦?”
“道什么歉?我去道歉,又把他们吓哭了怎么办?快点吧,你又走错方向了!”
“大哥何必说出来!”
容昕翻了个白眼,拉着容岚往飞絮居走,到了门口处,停下脚步,叮嘱道:“对了,等下见了程微,就说是你要来看她的,不关我事啊。”
“啊?”
“别发傻了,本来就不关我事,你不认路,我这不是陪你来的么。”
兄妹二人被请进去,容昕立刻忘了刚刚的话,挤开妹妹就冲过去了:“丑丫头,听说你脚瘸了?”
容岚摸着被哥哥撞到的手臂,悄悄翻了个白眼。
说是陪她来看程微的,谁信呀!
不对,大哥他这是——喜欢程微吧?
容岚蓦地瞪大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目光灼灼看向二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