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眼底烧起令人作呕的火苗:“我的要求很简单,做我的女人,今天的事情一笔勾销,我每个月还可以给你零花钱。”
我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强忍着恶心偷偷摸出手机调到了录音模式。
诱他主动承认了今天的事情经过后,我饭也不想吃了,起身就准备离开。没想到他又来拦我,还试图在包厢里就对我动手动脚。
好在服务员及时敲门进来,郭正伟黑着脸骂服务员时,我趁机溜了出去。
忐忑不安了一整晚,回到群租房后,我连洗澡上厕所都极其不安,夜里睡觉也要反复确认几次门窗有没有锁好。
彻夜难眠的我,忍不住找出了以前那张电话卡。
插进手机后一开机就听到连续不断的提示音,各种短信通知和未读微信轰炸着我的耳膜,我颤着手点开了短信通知。
罗九川、周季安、刘阿姨等人都给我打过很多电话、发过很多短信,可我从头翻到尾,却没看到邱沉的名字。
短信音突然响了,我点开一看,是‘随遇而安’发来的:在哪?怎么一直不回复,出什么事了?
此时此刻,我真想跟他倾诉自己的无助。但他只是我的财务导师,没义务做我吐苦水的垃圾桶。
在我颤着手打字时,对方又发来一条消息:是你吗?你终于上线了。
“安先生,我觉得我什么都做不好,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前途。”
没想到‘随遇而安’竟然发来一条语音,沙沙的音色明显做过处理:“你刚踏入社会,不要强求自己凡事都做到完美,你已经够好了。”
“我找工作的时候碰到流氓了,他看过前段时间网上的议论,想当然地把我归类为要钱不要脸的女人,这个社会太不公平。”我没哭,竟然能心平气和地跟他讨论这件事。
‘随遇而安’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后,发来一个友善的微笑:“社会从古至今一直如此,从来没有绝对的公平。等你努力了,拥有资源、底气和话语权后,才能为自己争取到相对的公平。埋怨无济于事,不如积极面对问题。”
他的声音虽然做过处理,但还是有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
他提出帮我找律师时,被我拒绝了。这一次我想通过自己的能力,积极迎接这个坎坷。
我好好地睡了一觉,第二天走进律师事务所咨询时,接待问过我的名字后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
大概半小时后,一位衣装革履的中年律师开着一辆流线优美的车停在了事务所门口。
接待恭恭敬敬地冲他点头鞠躬,我赶紧退到一边让了路。
没想到他直接在我面前站定,丢给接待一个询问的眼神。
接待立马毕恭毕敬地说道:“刁主任,这位就是郑可遇女士。”
刁主任冲我伸出手来,笑得和蔼可亲:“你好,我可以帮你代理这场官司。”
他一看就来头不小,可我囊中羞涩。
等跟着他进了办公室,我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刁主任,请问您是怎么收费的?”
刁主任好笑地瞄了我一眼,往沙发上一仰:“我都是按分钟收费。”
别人都是按小时,他按分钟?我一听就头大了,转身就想走,可我还没说话,刁主任又说道:“你这个案子我可以免费帮你处理,因为我跟郭正伟有点私仇。”
我大喜过望,按照他的要求把整件事的经过详细描述了一遍,又掏出录音放给他听。
好在他的神色一直很轻松,听到他说要跟我一起去派出所时,我彻夜的慌乱彻底消散了。
只是我没料到,我们刚抵达派出所门口,就看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多日不见,他明显瘦了一小圈,看到他那一瞬我就挪不开步子了,鼻子莫名地发起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