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一定哦。父亲母亲都还年轻呢,多多努力,没准就能给我们生个弟弟哦?”
秋姨娘暗暗不屑:三十大好几了,还年轻?生弟弟?能生出个蛋来才怪!
白姨娘则拘谨地笑笑,大着胆子道,“大姐说哪里话来,大姐还正当年呢,我看若桐说的有道理,大姐天生的福像,没准就能再怀上呢?老爷说是不是?”
凤元良平日里也不怎么在意白姨娘,不过听她说话向着薛氏,笑了笑,道,“这种事倒也说不准,雅萱,不如咱们试试?”
“老爷!”薛氏“腾”一下红了脸,羞的无地自容,“大家都在呢,你、你说什么胡话……”她是想怀上没错,看来老爷也很盼着,可也不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吧,难为情死了。
凤若桐暗暗高兴,看来父亲也有此心,那就太好了,她拍着手打趣道,“母亲脸红了!父亲也好不知羞,跟母亲房里的话,都拿出来说,羞,羞!”
“哈哈!”凤元良总算是暂时放下心事,开怀大笑,“让女儿笑话了,是我为老不尊,自罚一杯!”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不出的欢愉。
“父亲海量,再来一杯!”凤若桐欢喜地替父亲斟满酒杯,“酒不醉人人自醉哦,父亲。”
凤元良笑着点她额头,“你这小丫头!”
薛氏也笑着将凤若桐揽在怀里,心中感叹如果一家人永远这样和和乐乐,那该多好。
凤若柳面带微笑,心却被“妒忌”这条毒蛇啃噬着,几乎不能自制,要将整杯酒都泼到凤若桐脸上去!为什么大姐只要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改变父亲的心情,让母亲那么疼爱她,而自己辛苦了这么多年,仍旧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凤若雨则想起还关在柴房中受苦的娘,越发恨凤若桐要死,如果不是她,娘怎么可能受到那种对待!一家人和和乐乐的时候,娘却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这让她如何接受得了!
凤若晴更是咬牙切齿地瞪着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凤若桐,眼看就要发作出来一样。
凤若桐如何看不到三个妹妹对自己的各种羡慕妒忌恨,却不动声色,越发跟父亲母亲撒娇,旁若无人。
“父亲,”凤若雨终究沉不住气,**地叫,“我娘真的没有疯,她现在已经平静下来了,可以把她放出来了吗?”
提到苏玉梅,凤元良脸上笑容渐去,冷声道,“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晦气。”
凤若雨急了,“父亲怎么能这么说呢?以前父亲也是很爱娘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是不是太无情了?”
“放肆!”凤元良愤怒地一拍桌子,震的碗盆乱响,“凤若雨,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难道不是吗?父亲对娘说爱就爱,说杀就杀,也太狠了!”父亲一怒,凤若桐虽然害怕,但仍大着胆子叫道,“父亲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为什么现在变的冷酷无情,不但不再心疼娘,连祖母病成那样也不闻不问,父亲是想留下千古骂名吗?”
“凤若雨,你想讨打是不是!”凤元良几曾被这样辱骂过,何况骂他之人还是自己的女儿,这在本朝可是大不敬之罪,他怎能不勃然大怒,要扇人耳光一样。
薛氏皱眉道,“若雨,你怎可如此没大没小,快向老爷认错。”这大年夜的,非要惹的老爷生这么大的气不可吗?
凤若雨怒道,“我没有错!我说的是事实,我娘根本就没疯,都是凤若桐的阴谋诡计,是她害我娘的,都是她!”
凤元良气极,“凤若雨,你别不识好歹!苏玉梅犯的是死罪,本该一死,如果不是雅萱为她求情,她还有命吗,你居然如此顶撞雅萱,成何体统!”
“她根本就是假充好人,谁要承她的情!”凤若雨也是被逼得无法了,不顾一切地大叫,“她巴不得我娘死,就没人跟她当家主母的地位了,她想宠谁就宠谁,想讨厌谁就讨厌谁,当我不知道吗!”
薛氏气的面色发白,浑身发抖,果然什么样的娘教出什么样的女儿,苏玉梅整天惦记当主母,霸占凤府家产,凤若雨遇事也只往这方面想,以为天底下的人都跟她们母女一样心思卑鄙吗?
凤若桐淡然道,“三妹,你怎么说这种话?母亲本来就是凤府的当家主母,有谁能跟母亲抢了?今儿是大年夜,一家和和乐乐多好,你非要闹成现在这样,你开心了?”
“最该死的就是你!”凤若雨积压多日的怨恨一瞬间爆发,端起面前一碗热汤,向着凤若桐就泼过去,“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