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以前是季昊说过的,他们这些男儿如何能让一个女子承担他们的未来,这是在季昭华要被定国公送入宫的时候,季昊说过的。
季昭华有些委屈,扭头看向哥哥,季昊总是会支持她的。
季昊伸手摸摸季昭华的头,但是态度上却也是不支持季昭华的,“芃?儿,哥哥总是希望你能好。”
她好,她好又有什么用呢。
季昭华摇头,狠狠的摇,“没了你们,我还怎么好?”
失去了最亲爱的家人,她还拿什么好起来。
定国公夫人在这时候说:“我们该走了。”
季昭华一下子慌起来,抱住母亲,恳求着:“留下来好不好,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她太累了,从季家出事开始,一直到现在,她真的是太累了呀,要算计所有人,要平衡小心所有人,只有在家人面前,她才能敞开心扉,不想再去过算计一切的日子,她想回到父母身边。
定国公看她的样子,气呼呼的说:“站直了,看你的样子,哪里像是我的女儿,季家人,宁洒血不流泪。”
“爹爹。”季昭华小小声撒娇。
定国公总是严肃的,这样的训斥几乎张嘴就来,但是季昭华从小就不怕,她也是家里唯一不怕的人,实在没什么可怕的,定国公对她从来雷声大雨点小。
果然,定国公被季昭华这么一叫,语气软下来,“忘了爹爹说过的话了么?你要好好活下去,看你幸福美满,我们就知足了。至于老三,哼!没出息的东西。”
对于儿子定国公总是严厉,季昭华不知道这时候爹爹对季旷的这个哼,是个什么意思。
季昊知道她想得多,开口说:“别管那个混小子,他比你精明多了,你顾好自己才是正经。”
精明?季昭华听的云里雾里。
她疑惑的工夫,父母兄长却都已经走远了,不可思议的速度,她根本追不上。
季昭华在黑暗中追随,不停的喊:“别只留下我,带我一起走。娘亲........”
“芃儿!芃儿!”是谁在在喊她的名字。
季昭华兴冲冲的停下脚步,刚才哥哥好像就是这么叫她的。
就在她停下脚步的一瞬间,世界突然变的光亮起来,还有夏侯忱劫后余生的脸。
眨眨眼,再眨眨眼。
季昭华扭头四处看,没有,哪里都没有。
似乎明白了什么,季昭华重新闭上眼睛,也许只是梦吧,可是在父母出事后这么久,她还能梦到他们,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夏侯忱吓死了,她已经昏迷三天,毫无醒来的动静,从昨晚开始发烧,嘴里念着的都是她的父母兄长,那些人可都已经.......,让人如何能不担心。这种情况下,哪里还敢让她睡过去,夏侯忱跟她说着话,“你再不醒来映雪就要哭鼻子了,这几天每次抱过来你都是睡着的样子,小丫头估计吓坏了。”
映雪!季昭华睁开眼睛,那是她的女儿,她又怎么能够割舍。
心里对父母兄长说抱歉,她真的很想跟着他们去,但是没办法,她还有女儿。
“雪儿,在哪儿?”三天没有开口,她的嗓子沙哑的很。
夏侯忱听到她说话,低头不由分说的就吻她,根本不顾她已经昏迷多日,嘴里的气味其实并不怎么好。
季昭华被他弄的莫名其妙。
夏侯忱虽然宠她,但是从来都是有洁癖的,绝不可能如此。
等他终于放开她了,季昭华才问:“你怎么了?”该不会是毒坏了脑子。
夏侯忱虚伏在她身上,粗喘着气,不停的说:“谢谢你,谢谢你.......。”
谢谢你没有真的抛下我,没有跟着你的父母兄长而去,让我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一个人,不再孤独。
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谁,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
谁,弃我而去,留我一世独殇;谁,可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
谁,可助我臂,纵横万载无双;谁,可倾我心,寸土恰似虚弥;
谁,可葬吾怆,笑天地虚妄,吾心狂。
伊,覆我之唇,祛我前世流离;伊,揽我之怀,除我前世轻浮。
执子之手,陪你痴狂千生;深吻子眸,伴你万世轮回。
执子之手,共你一世风霜;吻子之眸,赠你一世深情。
我, 牵尔玉手, 收你此生所有;我, 抚尔秀颈, 挡你此生风雨。
予,挽子青丝,挽子一世情思;予,执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长;
曾,以父之名,免你一生哀愁;曾,怜子之情,祝你一生平安!
夏侯忱亲吻着季昭华的耳垂,低声说:“我爱你,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