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瞬移离开,伊堪酒并没有回答他,原幸年以为他被吓傻了也没空理他,操控着几条藤蔓拍向雷牛兽,他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攻击它,而是牵绊住它让它不至于马上就追击过来。
伊堪酒在储物戒指里找了半天,终于拿出了一把模样精美的扇子,欣喜的说道:“它可以将人拍飞!”
原幸年刚接过就差点断了手,“这么重?”
“啊?是吗?”伊堪酒慌了,又在戒指里面乱找,后来干脆发展成了所有他觉得没用的法宝都被扔在了地上,堆成了一团。
“有没有金蝉衣之类的,能够穿在身上的?”原幸年一边问,一边朝雷牛兽发射冰箭。一旦超过五十尺距离,他就果断放弃攻击然后带着两人瞬移换别的地方。
费桦多拿起了那把扇子,对于他来说这并不费力,他鼓动全身的力气集中在手腕上,随即瞄准了不断跑来的雷牛兽狠狠地扇了出去,顿时一股磅礴的大风呼啸而去,差点将没有防备的原幸年和伊堪酒都吹了出去。那雷牛兽在庞大也抵不过这扇子带动的风,顿时被扇的连滚了好几圈。原幸年欣喜的大笑起来,一把站起来朝雷牛兽看过去,妖兽显然也没料到他们还有这样的法宝,晕乎乎了好几秒才站了起来,又是愤怒的嘶吼了一声,张开了他的大嘴,隐隐雷光闪现。
“不好!”原幸年顿时沉下脸色,将伊堪酒好不容易找到的披风披在了身上,又飞快的催促其他两人也披上。
雷光球速度很快,可因为原幸年他们早有准备,在那一瞬间又是一个瞬移,跃到了雷牛兽的后面五十尺。伊堪酒给的披风不但能够抵挡金丹法术的攻击,还能够借由它在半空跳跃,对于身形灵活的人来说是非常有利的一件法宝。
“费兄你跟着我,堪酒你在这里呆着就好!”原幸年脑子转得快,说完就利用披风直接往半空中一跃,手中的藤蔓则是勾住了身旁的大树上,随后指挥着跟上来的费桦多用扇子有上往下扇,顿时因为消耗了非常大灵力的雷牛兽就被拍的深陷在了泥土里面。
原幸年松开藤蔓,目标精准的降落在了彻底昏过去的雷牛兽脑袋上,打算用冰箭给它最后一击,结果敏锐的直觉让他马上又是向上一跳,而一道寒光则是擦着他的脸直直射进了雷牛兽的脑袋上。顿时,雷牛兽还没来得及哀嚎就一命呜呼了。原幸年顺着那道寒光看过去,目光不自觉阴冷了起来,他对别人友好是因为他们同样真诚待他,但这种不打声招呼就直接抢别人战利品的人他不会留有丝毫犹豫和好感。几乎是在他看到那人瞬间,在对方洋洋得意的表情才刚展露一秒,他手中的冰箭就招呼了过去。
那个修士显然没料到对方直接就出了手,竟是愣了半秒钟,连防护法宝都忘记使用,只是狼狈的往旁边一躲。可紧接着又是三支冰箭发射过来,这时他才想起来他还有防身法宝慌慌张张的使用起来。然而那冰箭轻而易举的穿透了他的防护,擦过他的手臂消失在空气中。
“这位修士,我们有话好好说!”身穿红白道袍的修士急了,急吼吼的朝原幸年喊道。
费桦多反应过来,连忙先将雷牛兽的妖丹挖出来,他是看出来这个抢别人功勋的修士明显打不过原幸年。
原幸年却不理会他,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意,又是□□一甩,动作十分潇洒的安上了五支冰箭朝那修士瞄准过去。他既然敢偷袭,无非是想要渔翁得利,谁知道他心软放过他一马是不是又会反戈一击,原幸年可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打赌,在冰箭两支射中他的两条腿,三只躲过去之后他又弯起了嘴角。
“你是天门宗的弟子?这其实都是误会啊!我认识你们的宗主,他是我叔叔好友啊,那雷牛兽是你的了,我不抢了还不成吗?”红白道袍修士眼看着逃不了,又发觉自己竟然偷袭的是天门宗人,顿时连连说道。
原幸年“哦?”了声,慢条斯理的往修士那里走去。那修士面上卑微怯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却是偷偷从乾坤袋里拿出法宝来。眼看着原幸年离他不过二十尺,他就要使用法宝的时候却是惨叫了一声,顿时噗通倒在了地上,而那些藏着冰渣子的藤蔓又是悄无声息的缩了回去。修士的那只手鲜血淋漓,已经废掉了。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原幸年居高临下的看着那死瞪着他的修士,语气冰冷起来,“我最讨厌的就是偷袭的人,偏偏你还想抢我们好不容易搞定的妖兽,你说我会放过你?”
那修士瞪大了瞳孔,下一秒他就只能摸着直往外喷血的脖子,没挣扎多久就死去了。
伊堪酒小心翼翼的瞧了眼原幸年的表情,发现他沉默的敛眉站了大概几秒钟才转回了身。
“走吧。”原幸年面色不动,淡淡的说道。
费桦多站在雷牛兽的尸体旁边,面色惊悚的蹲下来,他猛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喃喃出声,“这么彪悍的妖兽竟然是雌性啊!”
伊堪酒觉得他大惊小怪,小跑着回去自己刚才扔法宝的地方又全部捡了回去,自从被两人训过之后,他明显也有听进去。
“为什么妖兽肚子里的还活着啊!”费桦多吼道。
原幸年看着费桦多抱着嗷嗷待哺的小雷牛兽时,无言的抬起头看了看蓝天白云。主角的攻们比他幸运多了呢,这么堪称奇迹的事都可以发生。
纸人这个时候笑起来,称赞道:“阿年做得好,对付那些心存心机的人就不能心软。”
原幸年点头,心里叹了口气,他之前之所以那么果敢其实也是被愤怒冲疯了头,毕竟他们被追了那么久才好不容易杀死了雷牛兽,让别人坐收成果他怎么可能甘心。可实际上,他下手时其实在轻微颤抖,明知道修
仙就是避免不了的厮杀,他依旧觉得太过残酷。然而他不得不面对,毕竟这是躲避不了的。
有了第一次,后面就会轻松,甚至麻木起来。
“我们要带着它吗?”伊堪酒问道,他看向那还纯白如一张纸的小妖兽,内心泛出了细细的怜爱。
原幸年瞥了一眼,从乾坤袋中拿出了匕首,开始麻利的剥着雷牛兽的皮,还将它的肉切成了整齐的一块块放进了装食物的箱子里。
费桦多默默地将刚出生的小妖兽放了下来,虽然最后一击并不是他们下的手,可他们是死敌,对方穷追不舍甚至将他们逼入绝境,现在可不是同情心泛滥的时候。伊堪酒似乎还有些不明所以,还想询问的时候就被费桦多捂住了嘴。
“处理完了就继续走吧。”原幸年其实是让他们自己决定,结果没想到他们误以为他不乐意带着一个累赘,所以最后小妖兽可怜兮兮的窝在了它母亲的残骸旁边,呜咽的小声哭着。
伊堪酒还是不忍,没走几步又返回了原地,轻轻抱起了小妖兽。
“我保证不会拖你们后腿!”
费桦多叹了口气,想要为伊堪酒说几句话的时候,却见原幸年面色寻常的点头了。
“行了,赶快走。等下要天黑了,到时候会有更多妖兽出来觅食。我们不能留在这个地方。毕竟我们奋战一天了,叶鳐好好休息是吧。原兄尤其是你,你可是我们的主力,你要是倒了我们就完了。”费桦多松了口
气,唠唠叨叨道。
原幸年笑笑,没有说话。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被其他人依赖,他不由分外想念君政,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碰头。<!--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