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岂不是要抬不起头来。”
“又不是没有逆袭的事发生过。”
费韵噙着嘴角,突然侧过头对君政说道:“君兄,有什么看法呢。”
君政不咸不淡的回应:“自然是我师弟胜。”
其他人心里也大半是这么想的,那萧元使出乾坤阵法就耗费了大半的灵力,对战中是不允许服用回灵丹的,若是做了可是要被取消资格,所以原幸年这个时候趁胜追击百分百肯定会赢。果然,原幸年只是略略停下来研究了一会儿,手中捏出法决,又是三枚冰箭凝结出来。他攻击的方向专门是萧元的护身法宝所能触及到的范围,在三箭齐发之后,又是三枚被他搭上了弓弦。
“原幸年不是知道那个护身法宝根本攻击没用吗,怎么还往哪里攻击?”
“你傻了吧。护身法宝又不是一直都会有作用,他这是要让那个法宝没了灵力维持啊!”
护身法宝就和其他法宝一样,是要用灵力传送过去的,一旦灵力没了,它也就没作用了。所以一般修士准备的回灵丹也需要给它们提供,有的也会嫌麻烦而偏重多护身法宝,但无论怎么样它们都还是需要灵力的。现在的问题是,对战禁止使用回灵丹,那么萧元就只能让自己自然的回复,可通常这种是很缓慢的,而原幸年的攻击却是源源不断。他就像是永远无尽的灵力一般,在这段时间又是发射过去了十八枚冰箭。
在台下已经有修士脸色震惊,他们是知道天门宗这三人很厉害,可没想到会比他们远远高于那么长的距离。
萧元已经支撑不住了,水蓝色的光芒在慢慢的消弱下去,他丝毫不怀疑再来那么两三次箭雨攻击他的法宝就会毁了。他苦笑了一声,看向原幸年那张精致的脸蛋时不由的感到窒息。天赋这种东西,从来都是可望不可求的,这人拥有的是他梦寐以求的一切,这让他嫉妒得发狂却更真切的意识到自己的匮乏。师父和他说过,人要往前看,不要局限在小小的宗门里,那时候他自认自己实力不错,就算只是杂灵根他依旧能够领悟乾坤阵法。可如今呢,他丝毫不怀疑原幸年可以学的比他更快也更深入。
他只能用那样东西。因为他不想第一轮就被刷下去,他想要让他们宗门发扬光大,他想让师父不要再唉声叹气。
萧元深吸了口气,手中隐晦的捏了个法决,这是他第一次做,难免生疏,又加上害怕被人看出来,更是紧张的差点就弄错了。
原幸年又再次射出了三枚冰箭,他思忖着灵力的回复速度,大概还能够再次凝结三十枚来,那时候只怕萧元根本支撑不住。三枚正正中红心,那淡蓝色的光圈已经彻底消失了光芒,萧元必输无疑。
“认输吧。”
原幸年重新凝结出的冰箭对准了萧元,他略有些疑惑为何他突然大笑出声。可紧接着,脑袋中冒出来的阵阵剧痛竟然让他连弓箭都控制不住,三枚冰箭顿时就摔落在不远处。
“怎么回事?!”
“不对劲啊,这个样子,他身后的黑气……”
原幸年什么都听不到,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扇大门前,那门又高又宏伟,精美绝伦却让他遍生寒意,随后他明白不是那门,而是他门上挂着的人。他的两只手都被锁链锁住,垂直的被吊在那上面。然而即使他被围困住,对方那浑身散发的碾压他的气场还是让他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男人很高,面容英俊邪气,一双黑瞳沉沉看着他。突然就笑了起来,他笑却让原幸年觉得刺骨,仿佛被强压在冰窖中,冰块割裂他的身体,鲜血温暖了寒冷。
“还不杀了他?”
他对着原幸年说话,不,他不是!他看着的是他身后!原幸年猛的转过身来,纸伞刚要祭出来,手一僵顿时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他后面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兄兼之伴侣——君政。
“师兄?”原幸年连忙喊道。
君政却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身形一闪就到了他身后,匕首已然攻击过去。原幸年和他对战过,自然熟悉他攻击的方式,然而祭出的纸伞和匕首相撞反而让他连连后退,更是砰的一下撞在门上。
那身后,莫名的男人低沉笑道:“怎么不舍的?可是你要知道,不杀了他你就永远回复不到巅峰状态。杀了他!”他说道最后,咆哮出声,就像洪雷阵阵,原幸年猛的吐出一口血。
纸人惊愕的从储物戒指里爬出来,不可思议的喊道:“心魔?!阿年你怎么会这个时候经历心魔?”
心魔,顾名思义就是修者最怕会遇到的心事所滋养出来的魔物,然而通常只有结丹也就是冲金丹时才会遭遇。原幸年才筑基后期,根本不可能引发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它是被故意激发出来的。唯一一个可能就是规则又陷害他们,连那个禁药都用了出来。
该死。
纸人看着陷入半昏迷的原幸年,也是急的团团转。要知道,没有准备的冲击心魔最后可能会导致走火入魔经脉俱断,再也无法修仙。到底是谁这么狠,又想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君政的幻影已经走到原幸年面前,慢慢的蹲下了身。
被禁锢在门上的男人疯狂的大笑,仿佛已经看到原幸年惨死在那把斩龙匕首之下。然而很快他的笑声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低下头。原幸年竟然还有还能够祭出纸伞来,哪怕只是摇摇晃晃的立在他的头顶上,依旧抵挡住了君政的攻击。他按耐不住内心的愤怒,大声吼叫起来。
“你在搞什么!”
纸人暂且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提了口气屏息凝神的看着君政的幻影。随后,它脸上露出一种困惑的表情,怔怔的看着被锁链锁住的男人。
“为什么会有两、两个心魔?”它喃喃自语。
若是说因为两个内丹的原因,显然也不对。因为终究还是只有原幸年一个人面对心魔,所以无论几颗内丹,按理来说都是一个心魔才对。难道这又是规则搞的鬼?
原幸年咬了下舌头迫使自己混沌的大脑清醒起来,他勉强笑起来,手中的藤蔓被催生出来却只能无力的攀爬到君政面前就停了下来。
“阿年,会不会还有一个心魔是……你师兄的?”纸人猜测道。
“什、什么?”
“因为你们双修了,也许这心魔也就共享了。”
原幸年瞳孔缩了起来,抬起头看向那个恶狠狠盯着他的男人,“那他、他是……奇怪,我明明知道这是假的,为什么还被困在这里?”
门上的男人歇斯底里,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厌恶,“你怎么不动手?!你知道的,吃了他的内丹,吃了你伴侣不就可以成功夺舍吗!你为什么不动手,你到底在等什么!!”
“他在说什么?”原幸年瞪大了眼睛,觉得自己明明每个字都理解了,组合在一起却不懂它什么意思了。
纸人也是迷惘,“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然而什么结论都得不出来。只是让他们感到松了一口气又满是困惑的,君政的幻影停了下来,他没有在做出攻击原幸年的意思。可问题是他还是被困在这里,这个心魔也满是古怪。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他们被困在心魔里,而对战台下却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那黑气,若是他们没有想错的话,分明是魔气……这天门宗的天子骄子竟然是魔修?!实在是震惊了全场,就连裁判也是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魔修!抓住他!”
凄厉的喊声响彻天空。<!--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