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我看过刘巡防的箭伤,还有舌头上的刀痕,都有同一个特点,那就是肉茬的方向逆转,按照常规的经验来说,凶手极有可能是左撇子,或者是极其喜欢用左手做事情的人。”秦锦绣语出惊人,“但这紧紧是经验之谈,我还没有十足的证据,不能妄下定论。”
“左撇子?”方正震惊,因为自己曾经也是个左撇子,硬是被星云师傅纠正了过来。
但自己有时候私底下还偷偷的用左手写字,玩闹,所以自己练就了使用左右双手做事的本领。
“你也是左撇子,对不对?”秦锦绣看穿了方正暗藏的心思。
“你怎么知道?”方正瞪圆双眼,“近来,我很少用左手做善事了。”
秦锦绣明艳地微笑道:“很简单呀,你当年的旧衣裳几乎左肘附近都会有一些很厉害的磨损,说明你一直在用左手做事,而近些年的新衣裳要好上一些,说明你放弃了左手的习惯。”
方正恍然的微微点头,“没想到你观察的如此细腻。”
“那是自然,你是最懂我的人,更知晓我的小脾气,求求你了,等查明寺中的血案后,让我去带你做几件新衣服。”秦锦绣指着方正身上的旧衣,“蚂蚁再小,也是肉,大人总要有个大人的样子,不能让平头百姓比下去了,这第一步的改变就从头开始吧。”
“好。”方正低头呢喃。
秦锦绣微微颌首。
“好,那从今以后,我的一切事宜都由你来打点。”在方正的心里,早已经将秦锦绣当成此生执手偕老的恋人。
而秦锦绣哪里知晓方正暗下的决心,还进一步地解释说:“你千万别因为自己是左撇子而自卑呀,或许早些年,用左手书写经文和写字,都会被看成是大逆不道之人,但实际上来说,无论是右手还是左手,没有什么区别,唯一有差别的是,左撇子的人相比较右撇子的人更加聪明,就像你一样。”秦锦绣露出白皙的牙齿。
“此案真是暗藏玄机,晚上要多加小心。”方正轻声安慰。
“嗯。”秦锦绣微微浅笑。
“对了,之前我一直想问,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那本账册的?”方正径直地问道。
“你猜?”秦锦绣仰起头。
方正沉思良久,不可置疑地说道:“莫非是铜镜?”
“不错。”秦锦绣给方正点了个大大的赞。
“既然是在铜镜中发现的账册,那就是说:这账册有可能是凶手放进去的。”方正推测的语气,“也有可能是刘巡防放进去的。”
“不管怎么样,这账册的事情,我们不能告知任何人,包括灵元。”秦锦绣微微抬起头,“毕竟账册的秘密我们还没有解开,避免节外生枝的同时,也是在保护他们。”
“好。”方正表示同意。
“哎,关键时刻,该死的令狐秋不知道哪里去了。”秦锦绣开始发起牢骚,“若是他在,正好让他去查查刘巡防的底细和行程。”
“是啊,他总是一声不吭的离去,真是……”方正偷偷瞄了秦锦绣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哎哎,算了。”秦锦绣隐约觉得令狐秋的身份最为可疑,看他的见识和谈吐,绝非是寻常百姓家的儿子。
但他到底是什么原因不辞而别呢?秦锦绣还真的有点担心,只是碍于方正的面子,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而方正此时也早已想明白了秦锦绣和令狐秋之间的关系,无论他们之间感情如何,也阻挡不了自己对秦锦绣的一颗执着之心。
禅房内再次陷入了静谧,隐隐约约听到聒噪的蛐蛐叫声,秦锦绣和方正盯着两本一模一样的账册,沉默无语。
良久,方正放下账册,缓缓蹙眉地问道:“锦绣,你在刘巡防死去的禅房里,可发现了一些丝线的痕迹?”
“没有。”秦锦绣摇了摇头,密室血案,重点就是密闭,刘巡防所住禅房的门是从内插着的,那凶手是如何逃脱的呢?
“房顶?”秦锦绣脑洞大开。
“不,这是石头房子,坚固无比,根本没有从房顶逃脱。”方正否定。
“那刘巡防所住的禅房曾经是不是两间房子连在一起的?”秦锦绣又开始发问。
“不是。”方正摇头,“刘巡防住的禅房,是灵归寺中的上房,仅此一间。”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凶手总不能是从地下挖洞逃走的吧。”秦锦绣打起了哈欠,“不行了,不行了,明日再说吧,我要睡觉,说不定,一觉醒来,凶手就主动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