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禀将军,韩都督说了,援军没有,让将军务必守住城头!”
吐蕃精锐步军一出动,城防的压力一下子便大了数倍,饶是柳五拼劲了全力地厮杀个不休,又将最后一支预备队也调上了城头,可还是屡屡遇险,正自焦躁无已间,却见派去求援的传令兵气喘吁吁地又冲上了城头,带给柳五的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噩耗。
“狗东西!”
此处的城防都已是吃紧无比的,偏偏韩威还愣是不肯派出援军,当真令柳五心中怒火狂烧不止,可也没得奈何,也就只能是怒骂了一嗓子了事。
“第二队,东北角,上!”
城头守军虽是吃紧不已,可毕竟有着地利的优势在,全军上下浴血奋战下来,尽管伤亡不小,可吐蕃军同样也没能讨得了好,正面冲城的第一支吐蕃千人队也已是伤亡过半,纵使如此,策马立于弓弩手方阵后头的切弄坚赞就连眉头都不曾皱上一下,但见其一挥手,已是满脸坚毅之色地再次下达了将令,旋即便听号角声大作中,又一支吐蕃千人队疯狂地从东北角冲过了护城河。
“亲卫队,跟我来!”
吐蕃步军这么一冲,柳五当场便急了,只是急归急,手头却已然无兵可调,无奈之下,也就只能是嘶吼了一嗓子,率着已剩下不多的亲卫拼命向东北角赶了去。
“呜,呜呜,呜呜呜……”
柳五方才刚冲出没几步,却又猛然站住了脚,满脸诧异之色地望向了吐蕃军阵的侧后方,无他,那地儿突然号角连天狂响不说,还烟尘滚滚而起,显见是有支为数不少的骑军正在高速向吐蕃军后阵冲杀过去,只是隔得远了些,却是难以看得清那支骑军的旗号以及规模。
“钦陵赞卓,带你的人上,挡住敌军,其余各部,撤!”
一听阵后动静不对,正在观敌瞭阵的禄东赞不由地便有些慌了神,无他,以禄东赞之谨慎,纵使在狂攻松州之时,也不曾放弃对己方后路的哨探,在其阵后数里内,可是没少放出游骑的,部署不可谓不周密,却怎么也没想到己方身后居然还会有大军袭来,扭头只一看,脸色瞬间便难看到了极点,心知不妙之下,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下了令,派出其素来堪称勇悍无敌的次子钦陵赞卓(在大唐记为论钦陵)率部前去拦阻汹汹而来的敌大军。
“全军都有了,向后转,跟我来,拦住贼军,杀啊!”
钦陵赞卓年方十六,正是血气方刚之年岁,哪怕瞅见了后阵狂奔而来的骑军声势浩大,却并无一丝的惧色,大吼了一声,率所部一千骑兵纷乱地掉头向后,也顾不得整顿队形,便已是纷乱地冲了起来。
能在此际杀将出来的,自然是陈子明所部无疑,实际上,早在昨夜,陈子明便已率部赶到了松州城外,本想着去偷袭一下吐蕃军大营的,只是哨探了一番之后,见吐蕃军大营防范颇为森严,也就放弃了这等打算,就在东城门三里外的一处密林间藏了起来,算起来,离着禄东赞所在处,其实不过只有里许左右罢了,实在是近得很,可也正因为如此之近,所有的吐蕃游哨都不曾花力气对那片密林加以哨探,就算有经过,也都是匆匆来去而已,自然不可能发现得了藏在林子深处的陈子明所部,这才会导致了吐蕃大军眼下的被动之局面。
“突击,杀进去!”
钦陵赞卓所部方才刚启动,陈子明便已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一小股骑军的来意,不过么,却并不在意,无他,没能放开马速的骑兵啥都不是,就吐蕃军这等匆忙掉头策骑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在羌人骑军杀到前完成机动部署,就算再精锐的骑军,于这等时分,也不过都只是些肉靶子罢了,压根儿不足为虑,正因为此,陈子明自不会有丝毫的犹豫,一声大吼之下,率部便发动了最后的冲锋。
“杀……”
陈子明一身的金盔金甲,在一大帮有若乌合之众的羌人骑军中,实在是太过显眼了些,明摆着就是大军之统帅,毫无疑问,若是能将陈子明斩杀当场的话,吐蕃军的危机便可迎刃而解,此一点,钦陵赞卓显然是一开始便算计到了的,这一冲将起来,也不管手下骑军是否能跟上,飞马挺枪便朝陈子明杀奔了过去,于两马将将相交之际,但听钦陵赞卓一声怒吼,手中的长马槊已是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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