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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娘仰着头,看着高了自己大半个头的云昭,低声道:“云大哥,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去这么危险的地方了好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娘可怎么办,我可怎么办呀?”
看着柔娘大大的眼眶之中蓄满了泪水,顺时都有可能破眶而出,云昭心里不由大为心疼,伸手想将柔娘揽进怀里好好地疼惜一番。
左手给云昭捏着,柔娘右手赶紧撑着云昭的胸膛,冲着外屋努努嘴,“别,爹在呢!”
云昭低笑着,“我这就去告诉老爷子,我已经抱过你了,还亲过你嘴呢!”
柔娘大窘,右手重重地捶在云昭胸口,“你再说,我都不理你了,你欺负我!”
云昭用力将柔娘往怀里一揽,他的力气岂是柔娘抵敌得住的,整个人一下子便被云昭揽在了怀里,动弹不得,挣扎了一下,闻着云昭身上那股特有的味道,只觉得整个人都软了,将发烫的脸颊贴在云昭的胸膛上,听着对方那咚咚的有力的心跳声,直觉得跳得特别快。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外面突然传来秦先生抑扬顿挫的吟哦声,柔娘一下子清醒过来,用力地推开云昭,“都是你……”
云昭吐吐舌头,秦先生耳朵这么灵么?
很快地,一盘香气四溢的炒狼肉便端到了桌子上,秦先生倒上一杯酒,看着云昭,“一起来喝一杯?”
云昭笑道:“先生知道,我是不大喝酒的。”
秦先生点点头,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道:“我先前听你与柔娘说你遇上了鹰嘴岩的马匪?是他们救了你?”
云昭点点头,“是啊,这次多亏得他们,不然我就回不来了。”
秦先生滋地吞了一口酒,道:“云哥儿,说起来我们也不是外人了,有些话我得说给你听,你可得拿稳注意了!”
“先生请说。”
“你先前跟柔娘说,那个什么红娘子想要招揽你,你拒绝了,这事做得好,咱们虽然穷,但可是身家清白,这种上山为匪的事情,咱们是万万不能做的。”
柔娘在一边插嘴道:“爹,我觉得这些人倒也不是坏人,虽说每年要收咱们一两银子的保护费,但也的确让蒙人不敢来骚扰我们,比起边城的那些官军强多了,他们啊,只知道躲在城里,那管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死活。”
秦先生将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顿,“你一个女人家,懂得什么,云昭,你是个大男人,注意可得拿定了,你功夫出众,他们想招你入伙,便会用些小恩小惠来拉拢你,以后说不定还会想些旁边左道,你可千万不要污了家门。”
“是!”云昭恭敬地道:“以前先生给我讲的道理我都记得呢!我不会去鹰嘴岩入伙的。”
“这就好!”秦先生欣慰地道:“你和柔娘的事情,你娘是怎么说的?”
云昭看了一眼一边正在纳鞋底的柔娘,道:“娘说了,等开春了,便请媒人来向先生求亲!”
“好,好,好!”秦先生大笑,“开春了便先将你们的事情定下来,再寻个黄道吉日,让你们成亲。”
“谢谢先生!”云昭大喜,一边的柔娘更是耳根子都红了,头垂得更低。
“成婚之后啊,你便去投军!”秦先生道:“以你的身手,在军中搏个功名也是易如反掌的,不要担心你母亲,结了婚后,你母亲自然有柔娘看顾,再说了,这不是还有我吗!”
“爹,边城里的官军有什么用?只知道缩在城里头,我可不愿云大哥去那儿投军!”柔娘不满地道。
秦先生不满地道:“不要乱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边城一万官军,都是这么不堪么,据我所知,边城将军冯从义老将军便是一个铁铮铮的好汉子。柔娘,我跟你说,云昭现在被鹰嘴岩的那一帮人盯上了,这些马匪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做不出来,得让他们死了这条心。”
又聊了一会儿,云昭便起身告辞,柔娘送到门边,把手里拿着的东西往云昭手里一塞,“给你,我做了一个多月呢!”
云昭看时,却是一双布鞋,看鞋底那密密麻麻,整齐划一的针脚,便知道在做时柔娘十分的用心。
将鞋揣进怀里,“我走了!”
“嗯!”
云昭退了一步,“我走了哦!”
柔娘脸一红,瞪了他一眼,“走便走了,干什么!”一转身进了门,砰的一声将门关上。门外云昭哈哈笑着,大踏步而去。
(今儿就这么多了,看了就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