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城守军打过仗,见过血,现在已经是一支不折不扣的强军,如果将他们留下来,可以为我们司马家出更多的力啊!将他们送上玉门关,是不是太可惜了!”司马瑞找到了一个绝佳的理由,大伯需要一支强大的军队,那么,卢城军便不是可有可无之人。
司马仁叹了一口气,“你说得不错,他们现在的确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较之潭州军,他们是要强上不少,毕竟,一支打过仗,见过血的部队,而且是在与强大的méng人骑兵对抗之后还能成建制的退回的部队,在现在的大越便是不可多得的强军。”
“既然如此,大伯是不是可以考虑……我敢保证,他们对于司马家绝对忠心。”司马瑞赶紧道,看得出来,大伯还是很在乎这支军队的嘛。
嘿嘿,司马仁笑道:“是对你很忠心吧,怎么啦,舍不得,不肯将自己的这支嫡系放到玉门关去?”
“不敢!只要大伯有令,侄儿不敢不从,侄儿只是觉得他们可以为我们司马家作出更大的贡献。”司马瑞躬身道。
看着司马瑞,司马仁笑了笑,这个小家伙,已经懂得抓兵抓权了,很好,司马家需要这样有野心的家伙,有野心,才能有动力,才能不遗余力地向上爬,才会竭力保证他所倚靠的这棵大树不倒。
“我这样做,也是不得已!”司马仁道:“你们都听了圣旨,这次来的统兵将领是谁?”
“冯从义!”司马瑞道。
“是啊,是冯从义。”司马仁道:“如果换了他人,这支军队我还真舍不得,但如果是冯从义,这支卢城军就绝对留不得。”
“大伯,姚猛他们已经被侄儿我完全收服,即便是冯从义来了,也不可能让他们背叛侄儿。”司马瑞肯定地道。
“幼稚!”司马仁冷冷地斥道。“哪有你想得这么简单。”
“冯从义镇守卢城数十年,在卢城军队眼中,那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别看你现在让姚猛等人服服帖帖,那是因为冯从义走了,你要面对的只不过是王敏而已,我敢肯定,只要冯从义一回来,站在潭州城外一声吆喝,姚猛他们保管便会夹着尾巴跑到他的大帐之中,跪在冯从义的脚下。这四人跟着冯从义多少年了,你才去了几天,你以为拉拢他们的这些小恩小惠就能让他们对你死心塌地?”
“即便退一万步讲,这四人贪图你给他们的好处而投告于你,但现在呢,你如何与冯从义比,他是堂堂的朝廷云麾将军,整个大越,三品以上的武将,而且手握实权的扳着指头都能数过来,你能与冯从义比?而且,这一次来的还有四爷,一个冯从义,再加上一位天皇贵胄的四爷,冯从义也许只要使个眼sè,便能让他们重新改换门庭。这样的一支根本无从真正掌握的军队,留在身边,只会成为隐患,也只会成全冯从义,四爷的助力,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留下他们,何不让他们最后发挥一下余热,去玉门关替换下石敢当,现在玉门关的一万守军可是我们司马家真正的嫡系。石敢当亦绝不会背叛我们司马家。”
司马瑞额头汗水涔涔而下,“大伯,这只是您的猜想,也许,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只要有这个可能就足够了,我绝不会让任何一点不能掌控的因素来影响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所以,卢城军必须去玉门关,哼哼,他们丢了卢城,我给他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让他们去玉门关镇守,去杀敌,去赎罪,这是对他们的恩典。”
“大伯,那我?”司马瑞知道事情已无法改变,抬起头来,看向司马仁,眼中满是乞求之sè。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去,你,我会另外委以重任,四弟,从潭州军中,拨一万马步骑兵交给阿瑞来统领,他在卢城练兵还是很不错的。”司马仁看向司马智。
“是,大哥!”司马智点头道。
“卢城兵以姚猛为主将,全军开拔前往玉门关,限十rì之内赶到与石敢当换防。”司马仁道。
“是,侄儿这就去宣布命令。”司马瑞此时已经完全恢重了平静,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司马仁居然会让他去统领一万潭州兵,这说明在大伯的心中,自己还是极有地位的,也罢,有一万潭州兵,那卢城的那万余军队不要也罢,正如大伯所说,自己也许不能真正地掌控这支卢城兵,这段rì子,姚猛屈鲁等几名营将走动极为频繁,显然有什么瞒着自己,既然自己不会失去什么,那就让他们去杀身成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