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惭?联想到自己到陕州之后看到的景象,想一想郑常平奏朝廷的折子,心中忽地涌起一股荒谬的感觉,大越朝有这种光吃饭不干活,还大帮倒忙的地方大咒,真是不幸之极。
不过刚刚拿了对方的银子,自然不好使对方太难堪。
“前两年白莲教在南方诸州借着水灾生事,劳动四王爷大架亲临南方诸州,大力整肃,抓,杀了一大批白莲教骨干,使其在南方诸州无立足之地,然而可惜的是,却让白莲教的会首带着一批人逃出了南方诸州,据我们的可靠消息,他们已在去年潜入到了陕州,借着陕州去年以及及年的旱情以及其它情况,大力发展教民,现在势力已是极大。”秦升啜了一口茶。低眉顺眼地道。
郑常平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秦升这几句话里包含的意思可就太多了,其一是白莲教在陕州已经据有了相当的规模,而自己竟然还不知晓,这是失职,二是点明了去年今年两地的旱情与自己报的风调雨右,农民丰收等情况大不一样,这是欺君,这两条特别是后面一条一旦作实,可是要掉脑壳的。
“秦公公,白莲余孽潜入陕州可能是有的。但是说他们已经在陕州据有了相当大的规模,我可不敢苟同,我对于白莲教的打击一向是不遗余力。”郑常平辩解到。
秦升放下茶碗,道:“不瞒郑大人。今年初,我便源人跟踪这批人到了陕州,但是很让人意外的人,我的人连接被暗杀,中间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失去了对这些人的监控,也便来不及知会大人抓捕这些人,等我的人再一次发现他们的时候,发现白莲教已经在陕州盘根错节,下至升斗小民,至有家有产的大户。有大量的人加入到了白莲教之中,在陕州,白莲社坛只怕不下百余处,形式可谓一触即发。”
郑常平霍地站了起来,“这不可能。”
秦升丝毫不为所动,“白莲教经历了在南方的失败,行事谨慎了许多,我怀疑他们之中有一个深悉我们内情的人在指点他们,从表面看,的确没有什么。但暗地里却是浪cháo汹涌,敬公公发现事情不对之后,立即便派我来协助郑大人处理此事,我到了陕州之后,曾数次派员秘密抓捕对方的重要人物。但与去年一样,这些人刚刚出发不久。便被人杀死在半道之,看来白莲教才陕州已经渗透了每一个角落,本来我不想惊动郑大人便办了这一次的差事,但眼下却是不行了,我怀疑白莲教已经有了一支较为正规的装力量,而且他们一定有一支我们小黑屋类似的组织,这样才能有目的而且高效地殂杀我的人。郑大人,眼下我们可是拴在一条绳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蹦不了我,办不好这差事,皇不会饶了你,敬公公也会活剐了我。”
郑常平脸冷汗涔涔而下,“这,这不太可能?”郑常平是真的不知晓这件事情,今年以来,他蝉jīng竭虑地便是在考虑如何将朝廷的税赋交去,如何将朝廷从陕州调拨的救灾物资弄出来,谁叫他报了一个风调雨顺,全州大丰收呢?眼下听到秦升不容置疑的语气,终于发现了事情的严重xìng。
“秦公公,这事真有这么严重么?”
秦升干笑了几声,“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在陕州就是一捆干柴,只消沾一点火星,腾地一声大火便会燃起,将你我烧成灰烬。”
“那,那我们怎么办?”
“我的人已经找到了这批人的落脚地点。但我的人手在到陕州之后,损失严重,郑大人,我要你尽起jīng锐,与我一起,直捣黄庭,将这些白莲教的重要人物一网打尽,只消抓住了这些人,笼罩在你我头的yīn影自然消弥无形,而且还会大大的立一功。”
“好,好,秦公公,你尽管说,你要多少人?”郑常平一迭声地道。
“至少三千!”秦升道:“我要布下天罗地网,十面埋伏,这一次,我一定不能让这些妖孽逃出生天。”
“三千人?”郑常平有些迟疑,“一些泥腿竿子而已,用得着这么多人么?”
“用得着!”秦升断然道:“这些人都不是一般人物,个个悍勇之极,勇猛过人,据探子回报,他们这一次有百名重要人物集会,加他们的护卫,只怕有千人之多,三千人我还嫌少了。怎么,郑大人,对你来说,三千人算什么?陕州镇军可有五万余人。”
郑常平嘴里发苦,陕州镇军名义有五万余人,但实际只有三万人,这些rì子,为了强行征收赋税,镇军被派下去协助税丁,全州如此之大,三万人撒出去,可就都不见影子,眼下州城里只有五千不到的人,如果调三千人出去,陕城可就是名副其实的一座空城了。
迟疑片刻,便下了决断,陕城能出什么?有两千人驻守绰绰有余,也就是维持治安,缉捕资贼罢了。
“行,我派三千人协助大公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