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们攻击潭州,只是为了挡住蒙军,而潘越攻击泰州则是主要目标,一举将我们四皇的兵马杀个殆尽,拿下泰州,我们则逼近潭州,这样,将益泰连为一体,到了那个时候,简述与潘大人的大军在杀出来,席卷北部诸州,为争霸天下打下一个牢实的基础。”
“那个时候,我们岂不是两面受敌?”
“有什么关系?武卫和骁卫灭亡,北部诸州将再无可战之兵,我们的主要敌人那个时候是蒙人,至于朝廷那方面,嘿嘿嘿,陕州的叛乱就够他们受得了,大越十二卫,两卫被灭,实力大损,朝廷还有可能调卫军千里迢迢进入北部吗,只怕那个时候朝廷将沦为守势,潘大人在北部诸州之中,可也不是没有盟友的。”
“再说了,如果连这点勇气都没有,那又如何争霸天下?敢为天下这敌,方能成就霸业,即便输了,也轰轰烈烈地干过一次,史书之上,将会留下我们的名字,不能留芳百载,那便遗臭万年。总好过窝在益州之中当一个土财主吧!”王好古意气风发地道,“大丈夫,当挥指方猷,马踏天下,方不负此生!”
“我们愿意随着将军一起,攻掠天下!”霍震霆与姚长坤亦都是激动起来。
“我们是兄弟,自当同生共死,有福同享,有祸,那自然也是共挡,我与伱们,没什么好客气的。”王好古伸出蒲扇般大的手掌,霍震霆与姚长坤亦伸出手来,三只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各自返回防区之后,静观时局之变吧!”王好古道。
巴鲁图自然知道剑关不好打,不仅仅是剑关的地形不适合蒙族骑兵的突击,是因为从这些天来两军的接触来看,对方军队的jīng锐程度只怕要远超过潭州兵。双方大规模的冲突没有发生,但在两军之间的空白地带,双方的游哨却在不间断地交手。对方的哨骑并多,多的哨探都是步卒,或三五人一队,或十余人一组,埋伏在丘岭地带的从林中,草丛里,甚至挖坑打洞,像守株待兔一般,静静地为蒙骑调置着陷阱。
几个月来来,巴鲁图一仗没打,倒是损失了百余骑哨骑,能作哨骑的士兵,自然是军中的jīng锐,一下损失这么多部族勇士,即便是巴鲁图家大业大,也有些心疼。
巴鲁图是老将,与大越人在数十年前便有过交锋,上一次的惨败让他们这一代人对大越人有了的认识,他们从来不认为骑兵对阵步卒便有天生的优势,除了机动xìng强之外,两军当真对垒,装备jīng良的步卒并不输给骑兵,而骑兵的消耗多,对后勤的依赖大,如果是抢一把就走,那以骑兵的速度自然没问题,但现在是要攻城掠地,便不得不与对手逐城逐地的争夺,消耗便愈发地大了起来。
从对方的防守布局,以及防守地形的选择,诸军之间的协同配合之上,巴鲁图对对面的将领已经有了一个较深的了解,不由感叹,大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王好古,他根本就没有听过,但现在面对对方,自己竟然有一种狗啃刺猥,无处下嘴的感觉。
就在巴鲁图与王好古对恃的时候,和硕特三万骑兵在族长乌力其的带领下,到了剑关。这使得剑关之关的蒙骑超过了六万余人,在数量上远远超过了王好古的益州军。
“巴鲁图,伱真是老了,面对着区区一州镇军,竟然畏缩不前!”下车伊始的乌力其盘坐在大帐之中,嘲笑着巴鲁图。
巴鲁图付之一笑,到了他这个年纪,对这些言语之上的攻击已经基本免疫,乌力其还是太年轻了,对于大越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多少的了解,前期蒙军的胜利,让乌力其对于大越镇军轻视不已。
乌力其四十出头,正是雄心勃勃,想大干一翻,建功立业的年纪,蒙军在第一批次的进攻之中,动用了扎尔赤兀惕,塔塔儿,却将土尔扈特与他的知硕特丢在了后边,前期的胜利,两大部落连边儿也没有摸到,自然也就谈不上战利品,这让乌力其很不活,生活在大漠之中,便是和硕特这样的大部,也缺钱啊!
他与巴鲁图同属五王之一,虽然巴鲁图算得上他的父亲一辈的人物,但乌力其对他并没有多少敬畏之心。
他们都已经老了,蒙人的将来在他们这一辈人身上,而在这一批人之中,还有谁能比得他乌力其呢?札木合?铁尼格?他们都还太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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