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里的银钱自然不能漏了这些益州兵看来刚刚发了晌口袋里着实丰厚安庆边军们喜笑颜开反正这些死人到了阎罗王那大概是用不着人间的银钱了正好便宜咱安庆边军了。
安庆边军的这种作派明显吓着了大群的俘虏他们瑟缩着挤作一堆似乎觉得挤在一起会更有安全感一般不过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除了四周荷枪持刀的看守没有任何人来剥他们的盔甲搜他们的口袋。
在战场之还有另外一批人他们仔细地察看着战场搜寻着伤者见到战友的遗体小心地收拾起来有的缺胳膊少腿了便有士兵仔细地在周边搜寻着尽一切可能将残缺的尸体拼凑完整偶尔发现还有一口气的便欣喜若狂地大呼小叫立时便有随军的大夫飞奔而来紧急施救。
发现对头受伤的如果伤势较轻也同样地由大夫来处理当然便显得草率多了至于重伤者对不起补一刀给你一个痛快吧。
王宾廖大德韩啸三人只带着几名随从从广水镇出来一路小心翼翼地向着战场之那面飘扬着云大旗地方接近附近正在忙碌着的士兵们抬头扫了他们一眼又漠然地低头去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半晌居然没有人理会他们。
直到快要接近战场的中心终于有一名振武校尉服饰的军官带着几名士兵迎了来。
王宾深深地弯腰行礼“广昌县令王宾携益州矿监廖大德广昌守备韩啸求见云将军!”
校尉下下地打量了一番三人“哦原来你就是广昌县令王宾王大人我叫曾凡骁对于我县令我家将军是久仰了。!”转身在前头领路几名士兵立即将三人夹在了中间向着那面飘扬的大旗行去。
战场之尸横遍地行走其间须得小心在意否则遍会被这些尸体残肢绊一个大马爬三人目视地小心翼翼地避让着这些东西但浸满了鲜血的土地仍是让他们崭新的靴子在片刻之后就换了一个颜sè血浸透了靴底渗进了脚板滑腻腻的极为难受。曾凡骁转头看见三人的窘态抿嘴微笑了一下他的他的士兵们一般根本就无所顾忌此时战友的遗体都已被抬走留在地的都是敌人是以他根本就无须躲让大脚踏去踩着什么就是什么看得后面三人胃里只冒酸水。
“战场之就是这样讲究不起来!”曾凡骁笑道“我们这些粗人习惯了三位大人见笑了!”
“佩服佩服!”王宾强忍住胃里的不适连连道。
说话间曾凡骁一脚踩在一具尸体的脸脚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人竟然一挺腰坐了起来曾凡骁被吓了一跳单脚一蹦落在一边身边的几名士兵已是闪电般的窜了来几柄佩刀劈下那个被踩着的人顿时被砍成了几块当真变成了尸体鲜血四溅开来将王宾廖大德三人浇了一个满头满脸韩啸毕竟是武将还能保持镇静伸手将脸的鲜血抹净王宾和廖大德再也忍不住一弯腰便大吐特吐起来。
“混蛋!”曾凡骁看着脚下已被分尸的敌人怒吼道:“这一块是那个该死的混蛋负责的给我滚过来!”
随着他的怒吼一名执戟长脸sè苍白地跑了过来啪地行了一个军礼:“曾校违是卑职负责这一块战场的清理工作。”
曾凡骁气歪了鼻子指着地的尸体“你眼睛瞎了这样一个大活人藏在这里幸亏是我碰了要是是将军怎么办?幸亏这家伙被吓破了胆只想着逃一条xìng命要是他有心行刺将军怎么办?嗯?”
执戟长听着曾凡骁的话脸sè越来越白“卑职知罪卑职甘心受罚!”
“去军法处领二十军棍!你不再是执戟长了。”曾凡骁道。
“卑职领命!”
“这这只是意外。”韩啸呐呐地道:“战场之纷乱无比这一点小错亦未造成过失这个处理未免有些重了。”
曾凡骁笑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大问题都是小失误引起的。平时不小心等到出了问题那就晚了这也是jǐng戒其它人这名执戟长作战勇敢武艺过人只要不死打几场仗便又升了来有了这一次教训他以后担当更高职位的时候才会更加小心这不仅是对他也是对所有士兵和我们整个安庆边军负责。”
韩啸顿时无语。王宾和廖大德眼中充满了震憾。以小窥大安庆边军军纪之严可见一斑亦难怪他们拥有如此恐怖的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