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截简家军,我要为王将军报仇!”
孟姚伸出去扶霍震霆的手缩了回来,森然道:“霍将军,请记住,你现在是安庆边军的一员,不是王好古的部将了!你要为他复仇为能理解,但是,没有安庆边军的军令,你一兵一卒,包括你自己,都不得擅动。”
霍震霆脸上股肉抽搐了几下,无言地垂下头。
马一功闭目不语,半晌,突地道:“孟将军,这是一个机会!”
“机会?”
“对,机会!”马一功的语气有些yīn森,“其实从简述决定撤军纵王好古反攻兴灵之时,他与我们便正式决裂,要不是王好古的决定大大出人意料之外,现在我们已经陷入到了内外交困的时候,你想想,如果真如简述所愿,云将军在兴灵将面临蒙军与王好古的两面夹击,而将军手中只有不到一万兵马,简述率数万jīng锐撤回,难道会放过我们这支孤军么?他说不定想趁势灭了我们,再夺回高阳。”
孟姚眼皮跳了跳。
“所以说,从简述决定撤军之始,我们之间便已是敌人,而不是朋友,既然如此,我们何必客气,现在我军士气更旺,不仅是我们,想必霍将军的部属此时求战意识也是非常强烈,士气可用,而简述重伤,简家军又遭到重创,正是他们最为虚弱的时刻,如果我们趁势出击,必能一举击溃简家军,夺下益州城,简家军的势力将从益州消失,王好古已死,简家军再灭,益州将从此归属云将军,我们可以一心一意地面对一个敌人,那就是蒙元!”马一功慢慢地道。
丁仇兴奋地挥挥拳头,“参军说得对,这样的机会,不抓住我们会后悔一辈子,要是让简述溜回了益州城,想再逮住他可就难了,要想正面攻打益州城,难度太大了。别说是正规军,便是组织一些民壮,也可以给我们造成很大的伤亡!”
“云将军会怎么说?”孟姚一颗心也给说动了,“不管简述现在怎么样,当初我们困居安庆之时,简述曾给了将军很大的帮助。”
“成大事者如何能拘小节!”马一功冷冷地道:“有些事情,上头不方便做,不方便说,我们做下属的便应当直接做了再汇报,哪怕事后受些处罚也不用在意。”
霍震霆听着马一功的话,大喜过望,“孟将军,我愿为前锋。”
孟姚思忖片刻,伸手扶起霍震霆,道:“丁仇,你立刻率你部穿插到简家军前边,堵住他们的归路,但是先不要开打,我想我们到底打还是不打,云将军想必已经有了决定,说不定此刻信使已经在路上了,先将他们堵住再说。”
“霍将军,你不要着急,简家军已是rì薄西山,如果将军决定打,你自然可为前锋,如果将军要放他们一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又何必急在一时?”
“多谢孟将军许我为前锋!”霍震霆喜形于sè,在他看来,这么好的机会,云昭没有理由不打,此时的简家军,说穿了已是不堪一击,别说是安庆边军战力第一的第三营,便是随便来一支部队,此时的简家军亦没有相抗之力了。
军号声声,令旗招展,五千余第三营士兵,外加上两千余霍霆霆所属,原地专向,向着益州城方向直插过去。
而此时,云昭已经作出了决定,一纸命令背在蒋旭的背上,只有简单的两行字。
“交给孟姚将军!”云昭道。
王好古的尸体已经僵硬,仇恨他的简家军没有丝毫的怜悯,将他的尸体放在冰冷的**的板车上,沿着崎岖不平的道路颠簸着,好几次都从板车上摔了下来,又被士兵们拎货物一般扔将回去,若不是简述的命令,此刻他的尸体早就被斩成了十七八块。
简述的伤势已开始恶化,随军的大夫根本无法应付这么重的伤势,一般而言,在战场之上,受了这么重的伤的士兵,最好的办法便是给他一个痛快,但这是他们的主将,他们的首领,那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们也得坚持着。
一天之中,简述昏迷的时间要比清醒的时间多上数倍。
简单,周广益的心情一rì沉重一rì。简述的命怕是保不住了。
但在他们从达县出发十天之后,一个更致命的消息传来,他们的去路之上,出现了一支安庆边军。
安庆边军第三营!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屋漏偏逢连yīn雨,船迟又遇打头风,他们,还回得去益州城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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