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虽小,恢复能力也快。这药服了,就将毒血吐了,说明孩子身体不错。
听了青衫的话,东辰逸这才放下心来,对着一旁的侍婢和奴才摆了摆手,一干人等,立刻恭敬退下。
“那些花和薰香,有什么问题吗?”见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东辰逸这才开口问道。
青衫转过头,看向东辰逸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赏,这男人,好生聪明。她嘴角挂起淡淡的笑意:“问得好,夹竹桃本就有毒,不宜放在室内,再加上那些薰香,混在一起,莫说孩子受不了,就是大人也非得中毒不可。”
只是青衫不明白,一个四岁的孩子,与人结了什么仇,用了如此狠毒的法子,想让这孩子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二师兄总是感叹,最是无情帝王家,看来一点儿不假。
听了青衫的话,东辰逸俊眉紧蹙,脸上微微闪过一丝异样,也不过瞬间便恢复如常,依旧让人读不出什么心思。
“从今日起,你在本王府里住下,本王派人帮你去寻《医经》,你觉得如何?”东辰逸对着青衫询问着,难得多了几分客气,让成左都觉得不可置信。
纵然皇上来了,王爷也未曾如此放低姿态说过话。
“好。”青衫依旧是淡淡地应了声。
住在这王府好吃好喝地供着,坐等《医经》送到手上,如此甚美,甚美。
东辰逸自是不知道青衫的心思,只觉得她是清新温婉、让人觉得舒心的姑娘。东辰逸也未再多说话,只对成左命令:“成左,命人好生伺候着。”
“是,王爷。”成左恭敬地应了一声。知道锦宝没事儿,东辰逸便转身,大步离开了西厢南阁。
锦宝是大哥的遗孤,两岁的时候,太后下令过继给他的。这两年,一直跟着他住在封地,与宫里,与外界,都没什么联系,若说这夹竹桃和薰香是侍婢们的失误,那也太牵强了。
方才那么些夹竹桃和浓烈的薰香,必是有人刻意所为,若不是今日这姑娘说了,谁也不会想到,锦宝的病是这些东西导致的。东辰逸想不通,谁会加害锦宝,这事儿,必须得查个水落石出。敢在他平王府下狠手,看来,是太小看他东辰逸了。
屋里,青衫看着躺在床上的锦宝,吐了毒血之后,小家伙好似松了一口气般,原本凝着的眉,也不由得散开了。只是奇怪,孩子病得这般重,他娘亲也不过来看一眼。
就是方才那当爹的,似乎也很平静。可愿意给那么多银子,想必也是疼孩子的,只是生在帝王家,本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感情,不似寻常人家。
叹了口气,青衫刚要起身,手指便被锦宝胖乎乎的手给抓住。青衫嘴角不由得挂起笑意,想要抽出手来,却被抓得更紧,看得出,这孩子在害怕。
“娘亲……”低低软软的声音,让人心里不由得跟着软了下来。
“青衫姑娘,世子的药熬好了,现在喝吗?”门外传来成左恭敬的声音,小世子的救命恩人,自然也是王府里的贵客,怠慢不得。
看着锦宝,青衫对着外头应了声:“送进来吧。”
话音一落,成左推了门,一个看似奶娘的侍婢端着药,走了进来,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一样。
“姑娘,这是药。”奶娘放下木盘子,端着药碗向青衫走去。
青衫抬起头看了奶娘一眼,伸手接过药。奶娘立刻上前一步,扶起锦宝,好方便青衫喂药。
“多谢姑娘救了我家世子。”奶娘看着青衫,眼里满是诚恳。从小世子出世的那天起,她就跟在小世子身边照顾,又跟着来了平王府,如今,也有四年多了。平日里,小世子甚是可爱,突然得了重病,太医说无药可救,她甚至不愿意过来看一眼,怕自己心痛死,面对青衫,自然是感激涕零的。
“不必了。”青衫淡然一笑,伸手喂着锦宝喝药。勺子递到锦宝嘴边的时候,锦宝睁开眼睛,大大的眼睛,满是吃惊地看着青衫,病痛的缘故,眼睛仍有些无光。
青衫看着锦宝可爱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还未来得及说话,锦宝便坐了起来,抓着青衫的衣服,稚嫩未脱的声音,开始哭了起来:“娘亲,是你吗?你是来看锦宝的吗?”
这一哭,不光奶娘震住了,就连青衫也是微微窘迫。
“小家伙,我看起来很老吗?”青衫很认真地问着锦宝。
锦宝乖巧地摇摇头,依旧哽咽的声音:“不老,娘亲很漂亮,是美人。”
“那你为何叫我娘亲,叫我姐姐才是。”青衫伸手就要敲锦宝的额头。旋即一想,这可是平王爷的世子,碰不得,非但不能打,还得哄着,否则,平王哪里会尽心尽力地帮她找《医经》?
锦宝瞪着眼,更加吃惊了:“娘亲,不要胡闹,哪里能叫姐姐,真是胡闹。”
娘亲怎么能这么胡闹,理当要叫娘亲,若叫姐姐,岂不是要乱套了,娘亲真是孩子气,锦宝生病了,还要跟锦宝开玩笑。
“……”谁在胡闹?青衫一阵儿轻咳,莫名其妙被娘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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