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了石宣的房门。
雕着萱草花纹的木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长长颤颤的涩音。
沧海几乎无色的浅橘色双唇润泽光滑,唇角却向下轻轻弯了弯。
黎歌从床对面的桌后站了起来,叫了声“公子爷”。
沧海没有问他醒了没有,而是自己静静的转过床前,左手小臂的内侧贴上床柱,向床上望着石宣熟睡的英俊脸孔。石宣唇峰和下巴上还有淡青色的胡渣。松石绿色的床帐被小金钩吊在床角,弧形的垂坠被沧海支住床柱的手臂上暖灰色的大袖子阻碍。变了形。
石宣的黑曜石般最会迷惑人的眼睛轻轻闭着。是不是就是少了两颗星星?如果今晚它们不发光的话,天神会不会发现会不会迁怒?
看着他的胡渣沧海忽然想笑,但是却只是眸子眯了起来。“黎歌,帮我打盆热水进来。”
黎歌轻轻移动脚步,沧海忽然又回过头来,看着黎歌的眼睛说道:“另外找人来弄弄这个门轴。”
“门轴?”
“太响了。会吵到小石头。”
沧海说着已极轻极≧,小心的提过一张椅子,慢慢放在石宣床边,还抬头看了看他有没有被惊动。黎歌愣了下便轻轻退了出去。
沧海轻轻扳起石宣的肩膀,那家伙没有醒反而还打起呼来,这么多天没吃主食明明瘦了还死沉死沉。沧海将他的头从枕头上挪到自己腿上,又要小心不吵醒他,着实费了点事。
石宣忽然皱起眉头,不安不满的扭了扭身子,沧海还真怕他这时会醒来。然而石宣只是在沧海腿上翻了个身,健壮的手臂从被窝里伸出来抱住沧海的膝弯,脸颊还在他大腿的衣料上贪婪的蹭了蹭。
沧海口唇微张,终是什么也没说。
黎歌已经回来,在沧海身侧摆好盆架,将打来的热水放好。微寒的空气里看到崭新的铜盆上方冒着虚虚热气。盆边搭着一条柔软的手巾。
沧海眼盯着石宣,忐忑的提防他突如其来的异动,右手慢慢摸到盆边,毫没犹豫杵了进去。“啊唔……!”一声惨叫出了十分之一声,就被黎歌从一旁捂住嘴。沧海手从盆里颤抖拿出来,已经像熟虾一样红。
黎歌放开了手,沧海眼泪都快出来了,却忍耐着低声道:“开水啊?!”
黎歌手指放唇前“嘘”了一下,愧疚无奈道:“刚要提醒你呢……我怕你着急,开水就提过来了,也不知道你做什么用……不过路上已经凉了许多……”
望了一眼安睡的石宣,“那你也可以对点井水嘛!”沧海右手五个指头都通红支愣着,声音却压得极低。“算了。”挥了挥手。
“你烫伤了没有?用不用拿药膏来?”
沧海看看黎歌弯着身紧张的样子,不禁微微笑了笑,摇了摇头。黎歌愣了愣,不过公子爷的笑容却有安定人心的效用。黎歌不太放心的走了,没有关门。因为那门轴还没有修好,公子爷说会吵到石大哥。
石宣依然没醒。手已不太痛了,沧海拈住手巾的一角放进水盆里搅了搅,沾湿,提起来凉了凉,拧干。温度还是有点高。将手巾叠好搭回盆边,轻轻扳正石宣的脸。
石宣却呓语一声,身体向上窜了窜,使劲搂住沧海的腰,脸也贴在他腰侧,开心的梦话道:“小白……”
沧海以为他醒了,但是他确实没有。
“唔小白……”
沧海忽然有点心酸。在梦里叫的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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