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底,嘉南市领导班子进行微调,副市长张新调到省机电工业厅任副厅长,丰城县委书~记马天成接替张新的遗缺;丰城县原县长任县委书~记,常嘉县常务副县长王静语调任丰城县委副书~记、提名为代县长人选。
宣布任命,然后上任,欢送酒会、接风酒会……程序结束之后,傅斌打电话约叶之然,在常嘉望山酒楼小包间为王静语作私人xìng质的庆贺。
屈指算来,忽忽数年,他们三人的进步速度虽然有快有慢,但总体来说,发展势头都还不错,属于嘉南官场的中坚力量。
“静语县长,恭喜恭喜。傅县,对不起啊,我来晚了。”
叶之然赶到望山酒楼后,和两人亲热地握手。王静语被提拔,他深深感到有荣共焉。
傅斌握住他的手摇了摇,说道:“罚酒三杯!”
叶之然哈哈一笑,坐定之后问:“静语县长今天住哪里?”
傅斌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两个今天都住? 县委招待所,不要回去了,我们喝得爽快些。”
王静语笑吟吟地捋了捋鬓角的发际,说道:“傅哥今天是主人,我和小叶客随主便。”
酒逢知己千杯少。
他们三人不仅有工作上的交情,还有私人之谊,喝这种革命小酒,绝不会藏私。酒到半酣,叶之然说道:“静语县长,现在嘉南市的县长职位有点不好当。”
傅斌点了点头,道:“小叶说得对。余市长仗着世家弟子身份有点不按规矩出牌,各区县的zhèng fǔ领导都感觉有点为难。”
为难在于,余万里为了在嘉南市每个区县局打上自己的烙印,几乎每件事情上都要指手划脚一番。有些事情市委已经有过明确指令他也横插一杠,别出心裁地作些改动;有的区县对未来几年的发展已经形成了完善的规划,他总是提出不少截然不同的意见。执行吧?势必违反既定的规划;不执行吧?劈头盖脸地呵斥一番,真心下不了台。
王静语已经了解到这些事情。深深点头,说道:“他们是神仙打架,我们是小鬼遭殃。坐在这个位置上又不能置身事外。确实是个绕不过去的坎。”
傅斌问道:“小叶,你的位置相对我们来说潇洒许多,说说看。可有什么好办法破这个局?”
叶之然微微一笑,道:“同样是红sè家庭出生,这位和寒轩书~记的境界相差太大,器量格局都不够,看样子正厅已经是终点了。”
傅斌和王静语都点头赞同。
在他们两人面前,叶之然说得很坦率:“他这样的人,最看重的是场面,特别喜欢听奉承、拍马的话。在任何场合,不管他说得多离谱,我们也不要当面顶撞于他。至于如何执行。可以学学晚清名臣李鸿章。”
李鸿章是晚清最开明最有能力的重臣,对于谕旨以及军机处的指令,如果发现有悖于实际或根本就是错误的,他也把场面搞得轰轰烈烈,玩雷声大雨点小。只拉弓不shè箭的套路,看起来忠心义胆,不遗余力,实际上仍是按照自己的套路埋头做事。
傅斌和王静语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深深点头。
傅斌道:“就怕他逼着我们站队,拉破了脸以后就难做事了。”
叶之然道:“那位好歹已经走上了正厅级领导岗位。这点眼sè应该还是有的。他应该明白,寒轩书~记在嘉南官场的影响力非他可以比拟,如果贸然采取行动,逼下面的人站队,结果站到他这边的人寥寥无几,他这丢人就丢大了。以后也很难在嘉南混下去。所以,不至于这样刺刀见红地蛮干。”
傅斌道:“我只是有些纳闷,他明知道寒轩书~记的实力,但依然摆出一副不买账的态势,到底仰仗什么力量?”
王静语说道:“我听说那位和京城句家关系不错,句家二公子是他发小,关系很莫逆。”
叶之然心里一震,他和句家二公子关系莫逆?牟思真的未婚夫好像是句家的老三,这样看来,雄工集团搬到水门县,以后没准还会有麻烦事。
但这事即使在王静语、傅斌面前也不能透露。
叶之然佯装诧异地问:“静语县长,这么说,这位不仅有自己家族的势力,而且也能借句家的势?怪不得敢和寒轩书~记叫板。”
傅斌笑笑说道:“能借势当然不错,但如果自己能力不够,要想在官场站稳脚跟也难。打铁还要自身硬。”
王静语再透露一个消息,说道:“据说,余家为了扶他上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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