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压根就没休息,我们继续朝着既定目标行进。按照猎户的描绘,在蒙洞山区的深处,有着一个不小的盆地,盆地里没有树木,只有些杂草。但是猎户们也没有去过那里,只是听祖辈们说过而已。祖辈们还说:如果谁要躲避战乱,一族子人搬进去,倒是个长久居住的好地方。
整个下午都风平浪静,和上午一样没有一丝发现。到下午六点多钟,雷团布置炊事班生火做饭时候,又有士兵捕风捉影地发现了前方有灰色衣裤的人探头探脑,不过这次我们没有像中午一样乱。雷团之后放下来的话是:“敌人各种蹦跳乱窜我们都可以无视,照着我们的计划继续行动就是了。”
吃完晚饭休息了半个小时,我们几个讨论了几句,铁柱把他的看法提了一下,质疑刘振海匪帮会不会真给这个包围圈想要将我们给灭了。可大伙都没有因为他的看法产生什么新的意见。我们只是跟随雷团的部队行动,不可能因为我们的想法去左右作战部队的计划。饭后又是急行军,一直赶路到晚上十点,所幸月亮很亮,湘西这地方的山林树木不是特别密,所以周围环境也都还算看得清楚。雷团命令就地扎营,休息一晚。
战士们把背囊放在地上枕着头睡下,被安排下来站岗的战士很自觉的在我们休息的这块稀稀拉拉的林子周围巡逻。辛苦了一天,我们几个也都累得够呛,各自睡下,连铁柱也都背靠着一棵树坐那休息了起来。
可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老是在想着沈头给我说的话:我们的人里面可能有被敌人腐蚀的叛徒。如果这叛徒真的存在,那会是谁呢?我始终觉得悟空的嫌疑最大。想到这,我睁开眼,朝着睡在我旁边的悟空大腿处望去,我记得我们躺下时候,他那只猴子是抱着他大腿睡着的。
这一眼让我最后那一点点的瞌睡也都没了,因为我再次发现那只猴子不见了。我猛地坐起来,身边的大白和疯子睡得比较沉,还都打着鼾。可悟空却睡得像个灵堂里的尸体似的,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仰卧着,脸也是正对着天空。我再次望向他腿部,别说看到猴了,连根猴毛都没有。也是这一眼,让我又发现了一个新的发现:悟空居然穿着一双白袜子……
在那个年代虽然说艰苦,可白袜子也并不是说完全没机会看到,尤其是我们这种相对来说物资比较充足的机构,配给向来还算不错。可之所以我特别留意到悟空脚上的白袜子,因为那双袜子太白了,白到我可以肯定那是一双崭新的袜子,穿到悟空脚上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一天。
我拼命回忆前一天下午我第一次看到悟空时他的衣着,可想了一想后,我又意识到就算昨天他刚到营地就是穿着这双新袜子的话,可昨晚咱都是去了山体塌方的营地门口的,回来时候每个人身上都是泥巴。难不成这家伙今天早上出发前还专门换了一双新袜子?绝对不可能,谁会舍得把一双新的白袜子带在身上,选着钻进老林子的日子换上呢?
想到这,我不由自主地扭头朝着不远处靠着树坐着的铁柱望了过去,铁柱竟然也正望着我,眼神还挺奇怪的。见我望向他,他眼神中那一丝奇怪的东西消失了,接着对我微微一笑。
我犹豫了一下,说实话,我对铁柱始终还是最信任的,年岁差不多,他又是从小跟着沈头的,不可能被敌特腐蚀。于是,我轻手轻脚地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从大伙躺着的空隙中一步步朝着铁柱走了过去。
见我过到身边,铁柱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支烟,递了一支给我,屁股往旁边挪了挪,给我留出个位置让我也能靠着树坐下:“怎么了?睡不着?想飞燕了吧?”
我冲他笑了笑:“想也不是现在想啊!”
铁柱“嗯”了一声,接着声音压低了:“你刚才盯着悟空看,是发现了什么吗?”
我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我的发现与想法对他说。我吞了吞口水,然后对铁柱问道:“你对悟空很熟悉吗?”
铁柱摇摇头:“不熟悉,两个月前沈头领回来的,说悟空在半年前就已经确定进我们队伍,只是这半年一直在训练营接受训练。”
“接受训练?”我重复了一次这四个字:“可是我在训练营时候没有看到过他啊!”
铁柱说:“就是啊!你刚回来时候说不认识悟空,我就纳闷了,我一直以为你和他之前都在一个营地受训。”
我自顾自地摇头:“没见过。”接着我试探性地问道:“你一直没睡觉,应该看到了悟空带的那只猴子去哪里了吧?”
“跑进树林去了。”铁柱指了指旁边黑漆漆的林子:“他的猴子每天晚上都会自己出去遛弯,悟空说那是猢狲自个出去放风找点野味解解馋。”
“哦!”我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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