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月右手吃痛,扔了那半匕在地上,下一回神,却已经是胜负已分。一双眼睛狠狠瞪着海无忧,像是要喷火一般,被那管玉箫抵住了要害处,海无忧轻轻抬了下手,玉箫顺着脖颈往上,抵了苏挽月的下颚。
勾勒着嘴角的笑,显得海无忧鬼魅一般的邪惑,餍足般的神态,漫不经心看着苏挽月暴跳如雷的神情。
“苏挽月。”海无忧叫了她一声。
“干嘛?”就着那么个姿势,苏挽月小命在别人手上,伸着脖子回了一句。
海无忧忽然笑了开来,收了手回去。只穿了件绢衣站在那,还是被熏黑了些的微残,但似乎无损他冷峻的气质,反倒把人衬得更加出尘。盈满笑意的眼,无可挑剔的五官,长身而立站在那的时候,和身后的竹林相得益彰,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那种感觉。
但苏挽月知道,海无忧绝对和温润二字扯不上关系,乖张又自傲的性格,顶多是霸占了那张好皮囊,唬得住凤韵兮罢了。
“你在笑什么啊?”苏挽月问了一句,离了海无忧几丈的距离,因为拿捏不准他的脾气,生怕又是一时兴起扑过来占自己便宜。
“我在想,比起你刻意伪造的精致容颜,我更爱看你张牙舞爪的样子。”海无忧依旧在笑,墨玉般的一双眼睛,被盈盈笑意覆盖满了,眼角的坠泪痣,却也显得格外风情。
就算我是个男人,看见他笑成这样,真正的美人如斯浅笑兮然,也会心动吧。苏挽月心里感慨了句,想着海无忧真是生错了性别。摇摇头,不无感慨说了句,“若是被凤韵兮听到你对我说这种话,或者被她看到你今晚对我做的,我余生都会被她追杀吧。”
“凤兮的确会那样,我稍微有些兴趣过的女人,都被她弄死了。”海无忧说“弄死”这两个字的时候,煞是好听,像是在说一件极为普通的事。
苏挽月咋舌,又跳开了几步,“你离我远一点,我还不想死。”
其实隐隐从海无忧那句话中,看得出来他是个四处留情之人,也许不曾放多少真心在里头,但暧昧的成分应该不少。也不难去揣测,像海无忧这样江湖地位的人,他想玩什么样的女人,信手拈来而已。何况生得那样一张脸,自然是少不了红颜知己趋之若鹜。
“苏挽月,我是真心喜欢你。”但海无忧似乎让人捉摸不透,前一秒还是无所谓的花花公子态度,下一秒却又是无比认真。
“大当家,你别拿我寻乐子了。”苏挽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回了句。收了龙鳞在怀里,又整理好了衣裳,发尾从背后长长垂在了腰上,苏挽月又抬手绑紧了束发的绸缎。绸缎上头嵌了枚金镶玉的翡翠,配着她耳垂上的嫩绿色长坠耳环,很简单又利落的一身装扮。
低头整理袖口的功夫,却被海无忧倾了身过来。速度之快,让人无从设防。也幸海无忧今天没想要苏挽月的命,不然以她今日的状态,不知道死几百回了。海无忧伸手就从苏挽月袖口上掐着那条碎蛇的七寸,一把扯了出来。苏挽月刚刚抬眼想要反抗,伸手却又捞不到了,瞪大眼睛又急又气,“你又干什么?”
“放心,我替你保管一段时间。”海无忧笑了下,看不清这笑意里头的情绪。
“你、你、你。”你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什么来,苏挽月本来想说你个无赖的,但右脸上忽然钻心的疼,捂着脸蹲下身去,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感受到生不如死的疼痛是什么滋味,皮肤里头活生生烂掉了一样,再从那烂肉里刺穿了什么东西爬到了皮肤表层。
伸手想去扯碎了那半张脸,却被海无忧反折了手腕过去。一张毫无表情的脸,轻轻说了一句,“忍一下。”
苏挽月满脸的恐惧,双手被束缚着却又挣脱不开来。她现在有种肠子都悔青的感觉,为什么在桃叶渡要一时兴起去追他,为什么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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